晨光透过纱帘，在阳台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丁程鑫抱着一大筐洗好的衣服走出来，衣篮里还混着几双彩色的儿童袜——那是昨晚刘耀文偷偷塞进洗衣机的小熊袜子。
“真源——耀文——”他拉长声音朝客厅喊，“来帮哥哥晾衣服啦！”
话音刚落，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刘耀文举着恐龙水枪冲在最前面，睡衣领口歪歪扭扭的，显然刚被张真源从被窝里挖出来。“丁哥丁哥！”他扑过来抱住丁程鑫的腿，仰起脸时头顶还翘着一撮呆毛，“我昨天梦见我变成超人，把脏衣服都‘biubiu’洗干净了！”
丁程鑫憋着笑戳他额头：“那超人小朋友现在能‘biubiu’帮忙夹袜子吗？”
“能！”刘耀文立刻转身去扒拉晾衣架，却因为个子太矮只能蹦跳着够最低的那根横杆。张真源默默搬来小板凳垫在他脚下，又顺手把刘耀文睡衣上扣错的纽扣解开重系：“马哥说再急也要穿整齐。”
“知道啦——”刘耀文拖长音调，踮脚把袜子夹成歪歪扭扭的一排。丁程鑫假装没看见他夹反了的两只，转头把衬衫递给张真源：“真源来挂这件，小心别蹭到栏杆上的灰。”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衣服在风中轻轻摇曳。刘耀文突然指着天空：“哥哥，看！云像小兔子！”
丁程鑫抬头，笑道：“真的呢，和轩轩画的好像。”
张真源也笑了：“轩轩要是看到，肯定又要画下来了。”
十岁的男孩接过衣服，动作比同龄人更细致。他捏着衣架两端轻轻一抖，衬衫像展翅的白鸽般在风里舒展开来。阳光透过棉布，映出他专注的侧脸——那是和年龄不符的沉稳。丁程鑫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张真源的样子。
“丁哥。”张真源突然指着衬衫袖口，“这里脱线了。”
“哎呀，肯定是文文上次玩攀岩游戏扯的。”丁程鑫凑过去看，却被刘耀文从背后偷袭——小崽子把湿漉漉的袜子当水球扔了过来，正中他后颈。
“刘！耀！文！”
“我错啦——”刘耀文尖叫着躲到张真源身后，三个人打闹着。彩色衣夹噼里啪啦响，严浩翔闻声从客厅探出头，手里还举着半片涂果酱的面包:“哥哥，你们在玩什么！”
“快来呀！翔哥”刘耀文抓起一只袜子丢过去，严浩翔灵活地缩回脑袋，袜子啪地贴在玻璃门上，慢悠悠滑了下来。
丁程鑫趁机把两个男孩搂进怀里挠痒痒。刘耀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张真源边躲边护着弟弟别栽进花盆。晨风掀起晾衣绳上的校服外套，马嘉祺的深蓝色衬衫和孩子们的嫩黄色T恤挨在一起，像一片晴空与星星的拼图。
“丁哥。”张真源突然小声说，“你身上有太阳的味道。”
“是洗衣液啦。”丁程鑫笑着揉乱他的头发，却看见男孩摇摇头。
“不一样的。”他指尖捻着被阳光晒暖的衣角，“就是……晒完被子那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刘耀文立刻把脸埋进丁程鑫衣襟猛吸一口：“真的！和去年冬天马哥背我回家时，围巾上的味道一样！”
丁程鑫突然鼻子发酸。他想起马嘉祺总在深夜洗孩子们弄脏的被套，想起那人站在寒冬阳台搓衣板的背影，想起五个小崽子像现在这样，把带着阳光香气的衣物当成最柔软的铠甲。
“丁哥快看！”刘耀文突然指着天空，“云变成棉花糖了！”
丁程鑫摸出手机拍下这一幕：晾衣绳下，张真源踮脚挂最后一条毛巾，刘耀文正偷偷把恐龙水枪往他裤兜里塞。镜头角落还能看到厨房窗口——马嘉祺系着草莓围裙的身影一闪而过，手里似乎端着什么热气腾腾的东西。
“来吃早饭——”屋里传来熟悉的呼唤。
“来啦！”刘耀文拽着两人就往屋里冲。丁程鑫任由孩子们拖着走，回头望了一眼。晨光里，那些随风轻摇的衣物像一群安静的守护者，而晾衣绳上并排挂着的七个彩色衣夹，正悄悄拼出一座彩虹桥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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