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在床沿投下细碎光斑,君墨寒睫毛轻颤着缓缓睁开眼。
喉间残留着若有若无的温热触感,像是被羽毛反复扫过的酥痒。
他下意识抬手摸向唇畔,指尖触到的湿润不知是昨夜的泪痕还是残留的温度。
四下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心跳,昨夜纠缠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红着眼眶的“王面”、带着战栗的亲吻、还有那句藏着无尽秘密的“听话”。
他猛地坐起身,病服领口大开,心口残留的指腹按压的钝痛提醒着一切并非虚幻。
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风掀动窗帘。
君墨寒盯着凌乱的被褥,喉结狠狠滚动两下,脱口爆出句粗口:“我靠……我昨晚上,被睡了?!”
他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后知后觉的滚烫从耳尖烧到脖颈,昨夜“王面”带着侵略性又小心翼翼的触碰在皮肤上反复回放。
手指无意识抠着被角,突然摸到某处异样的湿润,触电般松开手,耳尖瞬间红透。
窗外鸟鸣清脆,可落在他耳中却格外刺耳,满脑子只剩荒唐——那个跨越时空的“王面”,竟真的将隐秘的渴望,在这个错位的夜晚,全烙进了他的身体里。
君墨寒撑着床头想要起身,膝盖刚一用力,突如其来的酸胀感顺着双腿袭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又跌回枕间。
他重重喘着气,苍白的脸色泛起恼羞成怒的绯红,颤抖着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符咒。
随着疗愈咒文亮起,体内翻涌的不适感稍稍消退,可残留的酥麻仍在提醒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王面!”他攥紧床单,牙齿几乎要咬碎,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君墨寒指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羽戒,原本习惯戴在食指的位置,此刻却多了几分陌生的温热。
昨晚“王面”握着他的手玩了许久,指腹蹭过戒指时的触感忽然清晰起来——看来这位置,是那人悄悄换的。
金属戒面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忽然想起那人低头时垂落的睫毛,像蝶翼般扫过手背,比这羽戒的纹路更轻、更柔。
————
假面小队基地里。
真正的小队长正低头擦拭「弋鸳」,忽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冰凉的海水从脖颈灌入,他下意识缩了缩肩膀,随手抹了把脸。
身旁的天平抱着文件凑过来疑惑的开口:“队长你怎么了?是那次落在海里着凉了吗?要不去医务室看看?”
王面摆了摆手,却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后颈的皮肤莫名发烫,像是被谁的目光死死锁住。
很奇怪。
王面将「弋鸳」轻轻搁在操作台,金属碰撞台面发出清响。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思绪却不受控地飘向君墨寒,目光下意识落在一旁的天平身上,忽然开口:“墨寒怎么样了?”
天平动作顿了顿,神情略显迟疑:“……听说自从地震之后他就病倒了。”
“病倒了?好端……”王面愣住,好像以前也不怎么样。
“嘶……”他扯了扯领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项链,金属链条缠绕在指节上,泛着冷冽的光泽。
看不看去呢?最近好像有很多任务……
天平看着王面反复摩挲吊坠的动作,默默开口:“这几天没有外勤任务,要是想去……”
“我先走了,你看好漩涡他们。”
王面抓起外套往身上一披,衣角扫落了桌上的便签纸,潦草字迹上“君墨寒”三个字被风掀起,又轻轻贴回桌面。
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