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日光灯惨白刺眼。做完笔录已经是凌晨三点，林夏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发现顾言正在和一位中年警官低声交谈。
"王叔，当年的事......"顾言的声音很轻。
被称作王叔的警官叹了口气："小言，你和你妈妈一样执着。但是有些事，不是你们能插手的。"
林夏走近时，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王警官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你就是林教授的女儿？"
"您认识我爸爸？"林夏惊讶地问。
王警官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名片："如果遇到什么奇怪的事，随时联系我。"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顾言看着那张名片，眉头紧锁："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什么意思？"林夏追问。
"二十年前，不仅我姑姑出了事。"顾言压低声音，"你爸爸和我妈妈也在调查过程中失踪了三天。等他们回来时，对那段时间的经历绝口不提。"
林夏感觉后背发凉："你是说......"
"叮——"顾言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屏幕，，脸色骤变："实验室出事了！"
两人赶到化学实验室时，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封锁，。透过破碎的窗户，可以看见里面一片狼藉，实验台被掀翻，各种试剂洒了一地。
"半小时前发生的爆炸。"一个警察说，"幸好是半夜，没人受伤。但奇怪的是，监控显示爆炸前五，分钟，有个穿校服的女生进去了。"
林夏心里一紧："能看清是谁吗？"
警察摇摇头："戴着口罩和帽子，但从身形看，应该是个学生。"
顾言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跟我来。"他带着她绕到实验室后面，指着墙上一处不起眼的划痕："你看这个。"
月光下，林夏看清那是一个奇怪的符号，和她之前在顾言笔记本上看到的很像，但多了几道新的刻痕。
"这是我妈妈留下的标记。"顾言的声音有些发抖，"她在调查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符号是他们的标志。二十年前，她在失踪前也留下过同样的记号。"
林夏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你妈妈和我爸爸一起失踪过？那他们回来后......"
"都变得很奇怪。"顾言的眼神变得深邃，"我妈妈开始频繁做噩梦，总是说有人在监视她。而你爸爸......"他顿了顿，"他是不是从那时起就开始研究超自然现象？"
林夏愣住了。确实，父亲就是从二十年前开始痴迷于那些离奇事件的调查。她一直以为那是学术兴趣，现在看来......
"叮铃——"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林夏的，来电显示是"爸爸"。
她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焦急的声音："夏夏，你在哪？马上回家！"
"爸，我......"
"别问为什么，立刻回来！"父亲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还有，离顾言远点！"
电话挂断了。林夏抬头，发现顾言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你爸爸说什么？"他问。
林夏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顾言听完，反而笑了："看来，我们真的触及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了。"
就在这时，林夏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想知道真相，今晚十二点，老图书馆地下室见。别告诉任何人，包括顾言。"
林夏把手机递给顾言看。他的表情瞬间凝重："不能去，这太危险了。"
"但这是弄清真相的机会。"林夏坚定地说，"而且，我总觉得发信人可能认识我爸爸。"
顾言沉默片刻，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纽扣大小的装置："把这个别在衣服上，是定位器。如果情况不对，我马上报警。"
"你不跟我一起去？"
"对方特意强调不让我去，说明他们忌惮我。"顾言的眼神变得锐利，"我在暗处跟着，反而更安全。"
午夜的老图书馆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林夏按照短信指示，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里面漆黑一片。
她打开手机照明，发现地下室里堆满了老旧的档案柜。空气中弥漫着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
"你果然来了。"一个女声从黑暗中传来。林夏转身，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从阴影中走出。月光从高处的气窗照进来，照亮了她的脸。
林夏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苏雨晴？"
女生笑了，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二十年过去了，终于有人认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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