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姝娇“啧,什么破主子。”
贺姝娇“我看是周扒皮!”
贺姝娇“还有那小子嚣张什么?”
贺姝娇“他以为他是谁?不也就是个狗腿子?”
贺姝娇“还没有我心细!拽什么?”
贺叫姝骂骂咧咧的烧着水,目光不善的吹着火,丝毫没有注意到依偎在门口的男人。
她烧好了水,装进茶壶里,握着茶壶的把手要往外面走去,随即她闭了闭眼,她唇角泛着苦涩的笑。
贺姝娇“刘大哥好巧啊。”
贺姝娇“您是出来小解的吗?”
刘耀文“不巧。”
贺姝娇“您什么时候来的啊?”
刘耀文“从你骂周扒皮的时候。”
贺姝娇“呵呵。”
贺娇姝唇角溢满苦涩的弧度,她舒了舒眉眼。
贺姝娇“我觉得……今天月亮还挺圆哈。”
刘耀文“今日是弦月。”
贺姝娇“是吗?可能我的眼睛是圆规吧。”
刘耀文敛了敛眉目。
贺姝娇“大哥你为什么在这啊?”
刘耀文“我在这小憩。”
贺姝娇“什么?你没有房间吗?”
刘耀文视线落在贺娇姝身上,倒也没有开口解释,只是目光幽深的望了眼她身后。他作为张真源的暗卫,相当于他的影子,睡在那里,他是谁,他要干什么都不重要,平日里是不见人的。若不是这次张真源遭遇暗算,他都不一定会现身。
他少见贺娇姝如此贪生怕死又性格欢脱的人,不免将视线多落在她身上几秒。
贺姝娇“刘大哥……那啥。”
贺姝娇“拜拜哈。”
贺娇姝提着茶壶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厨房,直到她到了张真源的房间她才缓了口气,她闭了闭眼,敲门。
张真源“进来。”
山脚下的房屋大多都是木屋,而张真源的院落几乎已经算是很好的了,起码还能称上院落,他立于书案上,眼神也不分给她一秒。
青丝如瀑般漫过肩头,眼眸轻阖,雪白的肌肤在微光下宛若凝脂。然而,那精致的银制花纹面具却遮去了大半张脸庞,只露出眼尾处一抹上扬的弧度,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妖冶之气。她稍稍靠近,空气弥漫着一阵浓烈的笔墨香气,仿佛将人拉入了一个充满书卷与诗意的世界。
张真源“替我研墨。”
他嗓音淡淡的泛着些许疏离,他完全不顾及贺娇姝的视线,她默了默。她眼眸微阖,其实她不太清楚如何研墨,应当是加点水再磨磨吧?
她坐到书案的一旁,眼睫低垂,视线专注的落在书案上。她动作稍显笨拙生涩,她尽量动作轻缓的研着墨。
她眯眯眼,感觉似乎没起太大的效果,她再加大重力了些许,这水怎么还挂不住?
应当是自己磨的不用力,她再次加大力气研磨,嘶,她就不信了。她今天就要与这砚台一较高下,她神情过于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男人已经臭了的脸色。
“啪嗒”竹简滑落在地,贺娇姝研磨的手一顿,她抿抿唇,退后几步。随即言笑晏晏的将视线落在张真源脸上,他面目如常,眼尾的阴鸷却不难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