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昨夜晏琉璃商定的计划,需要找人抢亲来拖延婚礼的进程,只是一时半会的根本找不着合适的人选。
这场婚礼关系重大,抢的不是亲,而是西南道龙头的位置,一不小心就会有引火烧身的危险。
雷梦杀得到消息,自己的两位师弟柳月、墨晓黑已经得手,正往这边赶来汇合。
既然强援未至,他也只好先行调度人手,请求易文君前去现场阻挠婚礼,而他和洛轩会前去阻截埋伏在街道各处的人手。
顾府内,酒宴已经摆开,新人已经就位,晏别天就等着二人拜过天地成其好事了。
婚宴过后,这西南道的龙头之位也该分明了。
只可惜,就如他当初在酒肆所言:有时候,命运的改变往往就在须臾之间。
晏别天有称霸西南的雄心豪情,可这堂上的一对新人,他眼中的两颗棋子,却没有半点成全他的意思。
这场婚事注定是办不成的。
随着百里东君身份的表露,在场的宾客早已闻风而动,各回各家了,他们可不想平白得罪百里洛陈这尊杀神,给家族招致灭族之祸。
既然婚事不成,那接下来就是顾剑门的复仇之战了,能留下且有闲心观战的估计也只有易文君三人了。
易文君和百里东君都不是亏待自己的主,既然没什么要做的当然赶紧找个好地方坐下。
等司空长风回过神,这两人已经找好凳子,摆好桌案,正招呼他过去吃酒呢。
司空长风无奈地笑了笑,跟他俩在一块,日子总是格外有意思。
易文君对西南道的龙头争夺不感兴趣,纯粹是因为先前答应了雷梦杀的请求,才主动搅进了这趟浑水。谁输谁赢,本就跟他们干系不大。
百里东君则闷闷不乐地挨着文君坐,语气有些不满道:“刚才好像我是绝对的主角,可为什么现在,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了。”
“因为你靠的是祖辈的名声,而他,靠的是自己的剑。”
司空长风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的本质。
易文君忙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如果东君也去练剑术,肯定不会比这位狂徒公子差的。”
司空长风面色一僵,试图纠正她:“是凌云公子”。
可是我觉得他更像个狂徒呀!
作为新郎,火红的婚衣下是纯白无暇的丧服,要用仇敌的鲜血染红、颠覆此身。
对于与晏家火拼,会惹来多大麻烦,顾家为此要死多少人,会不会有人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他其实心里有数。
但只要能达成他的目的,这些牺牲他是可以接受,甚至不在乎的。
好一个意态疏狂中透着邪气的顾剑门。
也许这一趟要挽救的,不是顾剑门的人,而是他那颗被深沉仇恨唤醒的杀心。
这是易文君看到顾剑门第一眼的直觉,不过直觉这种东西,通常都是说不清道不明,近乎一种与生俱来、野兽般趋利避害的本能。
就像现在,这种本能在暗暗提醒她该拔剑应对又一批不速之客了。
他们应该是晏琉璃所说的,在他兄长身后操控全局的神秘势力。
而且,这次他们针对的对象竟然是东君,除了几名黑衣人佯攻顾剑门等人外,真正的杀招都落在了百里东君这三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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