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指头也想到,这道禁令是给谁下的。
唯有温壶酒不信邪,对易文君很有信心,还跟温步平打赌,说她一定能练出前无古人的毒药来,为表支持,还让出自己的房间来给人做试验。
易文君很感激他的信任,也有心做出点成绩来一洗前耻。
只是命运总喜欢跟人开玩笑,她越努力越刻意,反而越倒霉,把人毒倒就算了,最后一回还把整个房子给炸了拆了,动静大得温家人还以为有外敌入侵,忙着准备抵御强敌,谁知竟是虚惊一场。
看着烧得灰都不剩的居室,大家都目瞪口呆,他们没有走错地方吧,不是雷门那群莽夫才喜欢在家玩火器炸药,他们温家何时出了此等叛徒。
在温珞玉的欲言又止下,大家顺着她的目光发现了被炸得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两大一小:
分别是最闲不住的温壶酒,最另类的新晋毒手易文君,还有,最谨慎稳重的温步平,你小子怎么也跟着拆家!
温门不幸啊,众人扶额,最后还是温家家主温临一锤定音,念在易文君年纪尚轻,认错态度良好,炸的只是挑拨煽动者的卧室,小惩大诫便翻篇了。
就这样,易文君没在温家过几日,就被他们求姥姥告爷爷地打包送走,原路折返。没办法,别人制毒是用来防身,她制的毒嗯,难评。
要是她有心用毒,说不定也能捞个“前无古人,只此一家”的名头,毕竟谁像她这样,直接把进度条拉到天地同寿,玉碎昆岗——我把自己毒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房子都没了的温壶酒欲哭无泪:父亲,请问我日后住哪?要不我也跟着妹妹回侯府?
皮笑肉不笑的慈父温临:你想试试我的新毒“血浓于水”吗?
言归正传,等易文君一行人到了小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客栈歇歇脚,上些酒菜祭祭五脏府。
这一路都在走山路,百里东君和李长生又是无酒不欢的人,出发时特意填满车厢的酒,以一种极为可观的速度消耗着。
现在车上估计只剩下半坛压箱了,好不容易来到镇上,当然要尝尝当地的酒,也算不虚来此一行。
这小镇名千月,地方不大却也算繁荣,民风更是纯朴,家家户户都会酿些米酒,来招待远方的客人。
这酒淡淡的,入喉却能品到当地的风土气息,望着不远处的打谷场和菜圃,易文君发觉在绿荫怀抱中,又别有舒展空间,忍不住连饮了几杯。
有钱哥哥百里东君更直接,走的时候还要了两坛米酒,打包了三斤卤牛肉,留待上路吃。
南宫春水也不说话,只是等他们酒足饭饱后才起身带路,领着他们走到了一家铁匠铺前。
铁匠正抡着锤子打铁,哐当的响,他不带抬头地问:“要锄头,镰刀还是犁?”
显然是很熟悉小镇村民的需求,大多是用以躬耕的农具,偏生南宫春水来了句:“刀,一把好刀。”
铁匠终于抬头望了南宫春水一眼,眼神里透露着些许复杂,南宫春水还准备在徒儿面前摆摆威风,让他们看看李长生的面子可是很大的。
然后,只能说事与愿违,铁匠毫不留情地指着李长生骂,易文君全程只留意到几个关键词:
骚包,风流债,私生子。
她不禁为之侧目,没想到师父人老心不老,临老还要入花丛,听着就很讨打。
偏生百里东君还捂着嘴跟了一句“骚包”,南宫春水顿时撑不住了,忙着给李长生的光辉形象找补,不过好像有越描越黑之嫌。
就他那张跟李长生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俏脸蛋,说没血缘也没几个人信呢,起码铁匠是不信的。
唯一清楚真相的两个小混蛋还在一边偷笑,快把南宫春水气得心梗。
是吗?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