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天荒,自然是浪漫化的想象和表达。
萧萧独恨没有多长两只手,来推开按压她咽喉,翻来覆去抚捏她脸的混账。
发现自己完全落入下风,在惊怵,幻灭,辜负等种种复杂心绪驱使下,她也不管不顾地嘶咬起来,全力对抗他的侵入。
空气中透着一股甜丝丝的血味,是她咬中他,还是用簪子划伤了人,又或是他弄伤了她?
不是这样的,不要这样的场景。
混乱中,萧萧的思维不断发散,记忆退回到早已淡忘的过去。那时他们都很小,琅琊王叔还年轻,她也真真切切体会过何为手足之爱,人伦之情。
她曾温情的窝在王叔怀抱,任由微磁的嗓音沉在耳畔,他总是很忙,忙得像个团团转的陀螺,有时要隔上两三月才会看她一回。
代替王叔陪着她的,更多是堂哥凌尘和六哥楚河。原先二哥也常来,直至吃了那块糕点,父皇也就不许他奔波。
偶尔姊妹们也过来看望,见着六哥温柔相待的模样,大半撒娇不依,戏言他偏心,非要玩闹骂俏一番。
若是招来了哥哥,他就会借口人多影响她修养,将人全都轰出殿去,然后得意表示他们才是彼此最亲最爱的人。
直至琅琊王叔死后,人心开始浮动,和睦友爱也在权势的腐蚀下化作泡影。可温馨虽不复在,曾经的那些过往也绝非虚假。
如果人生中没有这点温情,她宁可不苟活这么多年。
现在呢,他们这两个疯子又在干什么,感受到对方的迟疑,她不禁想:他也回想起那些欢乐日子?
可是覆水难收,茫然无措从心头喷涌而出,萧萧感觉自己有种一脚踩空的失落感,越位是很容易的,问题是怎么退守回原点。
她第一次,不懂得戏要怎样演下去。
萧瑟很快给出了答案,由他先到吧,像公蜘蛛般先把网织罗好,她再登场。
于是乎,暂停键结束,探寻启蒙的旅程继续。
“这是你想要的吗?”被剥光光的萧萧迷茫地问。
她不懂,好好的亲情怎么就变质了?
硬要找个罪魁祸首,还得算到她那野弟弟身上,明明出家当了和尚还长的这般招摇,有了萧楚河又来招惹她。
萧瑟敏锐察觉到身下那个不省心的又在走神,莫不是想到她的挂名小丈夫?
旋即把人翻转过来,逼得她正面对着,答中有问:“我还想问你呢?”
萧萧答不出,但不肯认输,嘴硬着:“还啰里吧嗦,当心待会给人抓个正着。”
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堂堂天启永安王,以神童天才著称的萧楚河,怕是要身败名裂,人人唾骂。
萧萧想躲开他的手,努力左右摇头,但给他飞身扑住,异物趁机肆意捣入,让她感受下什么是祸从口出。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哥哥爱妹妹,有何不可?
“我们错过的已然太多......”他说的是真是假,在倦意中昏昏入睡的萧萧无心分辨。
她只是本能觉得,自己好像缩小成一团,重新回到了娘亲的肚子里,旁边还有个稍大的球故意撞团子,慢慢地,小球雏形初现。
哥哥,我有点冷......骨头也疼。
走入漫无边际的万里冰原,萧羽恍惚间又听到了萧萧的召唤。
别怕,哥哥很快回来,以后再没有人能让你我分开了。
在此之前,他要先去见一个人,一个很有潜质的年轻人,天外天少宗主叶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