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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回(cb向)·琥珀中的永夜

Cp和Cb文(成分复杂,主说记)

算得上是原剧情时间线+be,但剧情不太相同

最近很喜欢写亡妻回忆录,就是活着的那个人老是梦见过去的她,突然有一天梦不到她了——原来是上天在他的耳边说她早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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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花从铸铁栏杆垂下时,奥尔菲斯总能在第五枝花穗下发现她。

十二岁的少年将额头抵在藏书室彩绘玻璃上,看着那个金发在阳光下泛着蜂蜜光泽的女孩。她赤脚踩在玫瑰花圃边缘的大理石雕像基座上,琥珀色瞳孔映着振翅欲飞的蓝闪蝶标本——那是他昨天故意留在常春藤下的玻璃匣。

"您又忘记给标本盒上锁了,温斯洛少爷。"她突然仰起头,声音像林间跃动的溪水。奥尔菲斯手中的《昆虫图鉴》啪地掉在波斯地毯上,烫金书脊在尘埃里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提着墨绿色天鹅绒睡袍奔下旋转楼梯,青铜门环与橡木门相撞的声响惊起了白鸽。晨露未晞的庭院里,爱丽丝正用野雏菊的茎秆轻触蝴蝶的磷粉翅膀。她粗布围裙口袋鼓鼓囊囊,露出半截沾着泥土的防风草。

"这是蓝摩尔福蝶,不是花园里常见的品种。"奥尔菲斯盯着她裙摆上的泥点,贵族学校教授的拉丁学名在舌尖转了三圈,出口时却变成干巴巴的陈述。父亲总说他应该用更符合身份的措辞与贵族的女儿交谈。

爱丽丝的指尖停在蝶翼边缘:"它睡着时的鳞片会变成雾蓝色,像我们去年在河湾发现的孔雀石。"她忽然笑起来,从围裙里掏出个锡罐,"要尝尝新熬的接骨木果酱吗?妈妈在里面加了野薄荷。"

蝉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奥尔菲斯看着琥珀色蜜糖顺着木勺滴落,忽然想起上个月在阁楼发现的十八世纪植物图鉴。那些泛黄纸页上褪色的矢车菊标本,此刻正在少女的瞳孔里鲜活地舒展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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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机车喷出的煤烟飘过庄园尖顶时,爱丽丝正在阁楼地板上铺开她的"宝藏"。

褪色天鹅绒窗帘滤出的光线里,橡果串成的风铃叮咚作响。奥尔菲斯跪坐在虫蛀的波斯地毯上,看着少女将晒干的鼠尾草与银莲花小心夹进牛皮本。她金发间沾着蓟花的绒毛,仿佛刚从童话里走出的精灵。

"这是昨天在磨坊后墙找到的。"爱丽丝举起一片嵌着化石的页岩,"看这些波纹,像不像巨人沉睡时的呼吸?"她的指甲缝里还留着给奶牛挤奶时沾到的干草屑。

奥尔菲斯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从贴身口袋掏出烫金封面的笔记本:"上周你说想看《水孩子》,我...我试着续写了查尔斯·金斯利没写完的章节。"羊皮纸上工整的花体字突然显得幼稚可笑,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比座钟的钟摆还要吵闹。

暮色染紫窗棂时,他们用偷藏的蜡烛油做成星星灯。融化的蜡油裹住矢车菊与琉璃苣,在橡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影。爱丽丝哼着挤奶女工教的民谣,把野蔷薇浆果汁涂在奥尔菲斯的袖口——这样在月光下会泛出珍珠般的光泽。

"老爷要是知道您整天和她..."老管家出现在楼梯口的瞬间,奥尔菲斯抓起《森林物语》盖住正在绘制的秘密地图。羊皮纸边缘露出歪歪扭扭的线条:标注着"独角兽出没地"的紫杉林,用红墨水画着宝箱的废弃水车,还有他们上周发现野天鹅巢的芦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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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的萤火虫点亮第七个夜晚时,奥尔菲斯终于完成了那个柳条编织的捕梦网。

月光在爱丽丝的金发上流淌成蜜,她赤脚踩进河水的模样让少年想起希腊神话里的宁芙。对岸新建的纺织厂正在排放污水,但此刻墨绿色的河水仍倒映着完整的银河。

"快看!"爱丽丝突然压低声音,琥珀色眸子里跃动着星光。二十三点萤火正顺着她的手臂盘旋上升,宛如被施了魔法的绿宝石。奥尔菲斯的怀表滑出口袋,表链上的家族徽章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他们用野葡萄藤扎成王冠,将萤火虫装在玻璃灯罩里。当蒸汽机车的汽笛第三次撕裂夜幕,爱丽丝突然握住少年微微出汗的手掌:"听!纺织女工说午夜钟声响起时,河底的精灵会把愿望变成珍珠。"

奥尔菲斯数着怀表的滴答声。他的愿望卡在喉咙里,变成蝴蝶标本盒底层悄悄藏起的金发。对岸工厂的探照灯扫过水面时,他看见爱丽丝睫毛上停着半片磷翅,像星星碎裂时的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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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片枫叶飘进早餐室那天,奥尔菲斯在果酱碟下发现了褪色的信笺。

「爸爸要带我们去拜访皇室成员。明天日出前,在老橡树洞...」后面的字迹被蓝莓汁晕染成模糊的泪痕。少年握紧银餐刀,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问过爱丽丝的姓氏。

晨雾弥漫的森林里,露水打湿了爱丽丝的粗呢斗篷。她解下颈间的琥珀吊坠塞进少年掌心,矿石内部封印着三年前他们共同发现的蕨类孢子。"妈妈说要送给出远门的人当护身符。"

奥尔菲斯扯断怀表链上的金徽章,家族纹章在雾气中泛着潮湿的光。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他们用桦树皮包好共同创作的《森林物语》手抄本,藏在橡树洞最深处。沾着晨露的墨迹记载着:蓝闪蝶羽化需要七天七夜,矢车菊在月圆之夜会低语,以及那个永远停在1890年秋天的约定。

纺织厂汽笛响起时,爱丽丝发间的野薄荷香气消散在雾气里。奥尔菲斯站在逐渐清晰的铁轨旁,看着蒸汽机车吞吐着煤烟驶向北方。他的棕发被秋风吹乱,掌心的琥珀却将那个金发的夏天永远定格在维多利亚时代最后的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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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琥珀中的永夜**

当奥尔菲斯成为伦敦文坛新贵时,他的羽毛笔总在午夜凝滞。壁炉火光将怀表链上的金徽章映成血色,那些被蒸汽时代遗落的夏日,化作墨水瓶底沉淀的星光。出版商们不知道,畅销小说扉页烫金的"O.R."署名,实则是某个金发少女教他拼写的"奥尔菲斯与爱丽丝"缩写。

二十六岁的雨夜,他终于在曼彻斯特纺织厂的童工名册里寻到模糊的"A.W."。泛黄的登记表上,1892年某栏潦草地写着:"肺炎,葬于圣安妮公墓东区"。那夜他攥着琥珀吊坠走过煤灰弥漫的街道,矿石里沉睡的蕨类孢子突然变得滚烫——原来十七年前那个秋晨,她早已将告别的预言封存在时光的棺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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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洛庄园最后的继承人死于1913年深秋。女仆发现他伏在藏书室的橡木书桌上,钢笔尖还悬着半滴未干的蓝墨水。风掀起手稿最后一页,褪色字迹在晨光中舒展成蝶:

「今夜她又踏着月光归来,发梢缠绕着接骨木的芬芳。十二岁的爱丽丝捧着萤火虫灯罩,粗布裙摆扫过1890年的露水。我伸手触碰她眼睫上的星尘,却惊觉掌心躺着那枚染霜的琥珀——原来四十年来与我对话的,始终是困在永恒夏日的幽灵。

最后一次梦境终结时,河岸老橡树轰然倒塌。树洞里的桦树皮手稿被蒸汽时代的雨水泡涨,那些用野蔷薇汁液写就的精灵文字,正在月光下褪成维多利亚时代的皱纹。而我在惊醒的刹那终于读懂,当年她用蓝莓汁晕染的信笺上,未被说出口的第八百二十次日落。」

葬礼那日,人们将未完成的《森林物语》手抄本随他下葬。当棺木合拢的瞬间,一枚蓝闪蝶标本从书页间翩然坠落。磷粉在黑暗中泛起雾蓝幽光,仿佛有金发少女的轻笑掠过1887年的紫藤花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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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铁栏杆垂下第五枝紫藤时

我仍能听见蝴蝶振翅的余响

你发间的野薄荷漫过世纪堤岸

在每滴琥珀里豢养着不落的太阳

墨水在羊皮纸上洇成河湾

我们曾用晨露标注精灵的宝藏

蒸汽机扯碎仲夏夜的捕梦网

月光便永远卡在1890年的喉腔

阁楼星辰是凝固的蜡泪

故事在怀表链上结成冰霜

当纺织女工哼起褪色的民谣

褪色信札就化作墓园的紫罗兰

此刻我拾起你遗落的磷翅

在每场秋雾里拼凑宁芙的轮廓

而时光这个老练的标本师

正将未寄出的蓝莓信制成永恒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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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温斯洛庄园的藏书室至今保留着1887-1890年的借阅记录。在《不列颠昆虫志》与《维多利亚植物图鉴》之间,管理员总会发现几页神秘的手稿。泛黄的纸上画着标注精灵文字的森林地图,褪色墨水绘制的蓝闪蝶翅膀下,隐约可见两个依偎的小小剪影。

阁楼地板缝隙里仍能找到野蔷薇浆果的残渍,当仲夏夜的月光以特定角度照射,剥落的墙纸上会浮现出用隐形墨水写就的诗句。而河岸老橡树的年轮深处,或许正沉睡着某个未被蒸汽机鸣笛惊醒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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