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没灵感呜呜呜
提前预警,这是说记主场!不要说这个cp不好那个cp不好也不要在评论底下ky,我也不磕说曲(但尊重)雷说记得不要看!雷到你了来说我可不要怪我
比原曲更缓慢的调子...像从高楼而坠下落缓慢的回忆一片片闪过,最后啪一声落地,救护车急促的鸣笛之后,不过是一摊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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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楼梯间的尘埃在斜阳里浮沉,奥尔菲斯的指尖悬在琴键上方三厘米处。咖啡馆穹顶的玻璃花窗将黄昏切割成琥珀色的棱镜,那些光斑落在他棕色的发梢,像是凝固的松脂正在将他制成标本。
爱丽丝推门时带起一串铜铃的叹息。她总是踩着这个时刻出现,当《月光》第三乐章本该澎湃的段落,被奥尔菲斯拆解成慢镜头般的音符。金发从深灰色羊绒围巾里流泻而出,让他想起去年深秋在露台看见的银杏瀑——那些金箔般的叶子在风中坠落得那么缓慢,仿佛天空正在倾倒一樽陈年的蜂蜜。
"今天弹的是回忆版吗?"她将素描本抵在下颌,琥珀色瞳孔里游动着琴谱的倒影。奥尔菲斯注意到她白色毛衣袖口沾着水彩,靛蓝与赭石在织物纤维间晕染成淤青的色调。自三个月前这位美术学院助教开始光顾"时光博物馆"咖啡馆,她永远坐在东南角被绿萝遮蔽的座位,用6B铅笔捕捉客人们转瞬即逝的表情。
琴声继续在稀释的时光里流淌。奥尔菲斯将右踏板踩成永不断续的河流,让肖邦的夜曲与德彪西的月光在他的改编中交融。他看见爱丽丝的铅笔在纸上游走,不是临摹他的侧脸,而是在速写那些随音乐摇晃的光斑——那些被暮色浸泡的、正在融化的时间晶体。
露台的银杏又开始落雨。爱丽丝将速写本举过头顶跑过旋转楼梯时,奥尔菲斯第一次触碰到她潮湿的金发。发丝间有松节油与蜂蜡的气息,还有某种更凛冽的、类似医院走廊消毒水的味道。他们在顶楼堆积的落叶中寻到半张褪色的火车票,票根上的日期是十年前的同一天。
"这是我父亲的怀表。"她突然说。黄铜表壳在掌心泛着药片的苦涩光泽,玻璃表面裂痕如蛛网,"停在你开始弹琴的那个下午三点十七分。"奥尔菲斯看见无数个自己倒映在那些放射状的裂痕里,每个碎片都呈现着不同角度的黄昏。
深秋的夜雨来得猝不及防。爱丽丝的素描本在潮湿空气里蜷曲,泛黄的纸页浮现出幽灵般的铅灰色轮廓——穿条纹病号服的女人蜷缩在窗台,戴婚戒的手伸向虚空;注射器在医用托盘中泛着冷光,像一排待射的银色箭矢。奥尔菲斯装作没看见她颤抖的指尖如何将咖啡杯捏出裂痕。
最后一次见面的寒露之夜,爱丽丝的羊绒围巾浸透了雨水。她在钢琴边放下沾满颜料的玻璃罐,里面漂浮着褪色的电影票根、干枯的矢车菊和半融化的草莓糖纸。"这是时光标本。"她笑得像橱窗里生锈的音乐盒娃娃,"当罐子装满,我就能..."后半句被突然倾泻的琴声切碎。奥尔菲斯用前所未有的激烈节奏敲击琴键,直到所有音符都变成透明的碎片扎进掌心。
坠落的瞬间比改编后的《月光》更缓慢。金发在夜风中散成发光的蛛丝,琥珀色瞳孔倒映着二十三层楼宇间明灭的灯火,如同破碎的银河正在坠入她的眼睛。素描纸页从空中四散飘落,其中一张掠过奥尔菲斯僵直的指尖——画中的钢琴师站在旋转楼梯中央,无数时钟齿轮从他棕色的虹膜中生长出来,将整栋建筑切割成时间迷宫的截面。
救护车的蓝光将雨幕染成深海。奥尔菲斯跪坐在洇开的血泊旁,发现爱丽丝的左手仍紧攥着那个玻璃罐。浸泡在淡红色液体中的车票突然开始溶解,十年前的字迹在雨中显现:
"开往春天的最后一班列车已于13:17分永远停运。"
十年后的同个黄昏,"时光博物馆"的钢琴依然在演奏变调的《月光》。新来的客人们偶尔会注意到,东南角绿萝掩映的玻璃展柜里,褪色的素描本与生锈的怀表正以不易察觉的速度腐坏。而落在琴谱上的银杏叶,永远停在第88页的休止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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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