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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记·你一遍遍回应我的时候(上)

Cp和Cb文(成分复杂,主说记)

>作为小说家,奥尔菲斯总在咖啡馆角落记录灵感碎片。

>某天金发记者爱丽丝闯入他的视野:“抱歉,能借用插座吗?”

>此后三年,她总在他写作时出现。

>他收集她所有报道,在书页空白处写满批注。

>她丢失重要采访稿那夜,暴雨倾盆。

>奥尔菲斯默默递上牛皮本:“你提过的每个故事…我都记下了。”

>爱丽丝翻动浸透墨香的纸页,突然抬眼:“想知道我何时爱上你的吗?”

>指尖划过他密密麻麻的字迹——“大概是你一遍遍回应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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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淌过“回声”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在深棕色的木地板上涂抹出斜长的、朦胧的光斑。空气里浮沉着咖啡豆焦香与烘焙甜点的暖意,还有纸张被阳光晒过后特有的干燥气味。在靠近窗边、光线最丰盈却最不易被打扰的角落里,奥尔菲斯埋首于一方小小的天地。棕发微微垂落,遮住了些许专注的眉峰,那双棕黑色的眼睛紧盯着摊开的厚实笔记本,笔尖在纸页上沙沙行走,留下细密如蛛网般的墨迹。

他的世界往往如此:被咖啡的氤氲热气环绕,被笔尖与纸张摩擦的细碎声响充满,被自己脑海中奔涌的、尚未成形的故事碎片所占据。周围顾客的低语、银匙碰触杯壁的清脆、门外隐约的车流,都成了模糊遥远的背景音。

直到一道影子轻盈地落在他桌角那片被阳光眷顾的光斑边缘。

奥尔菲斯下意识地蹙眉,笔尖一顿。他有些茫然地抬起脸,视线从自己潦草的字迹上艰难地拔起,撞进一片流动的金色阳光里。不,那不是阳光。是发丝,如同融化的黄金瀑布般流泻而下,在肩头跳跃着细碎的光点。发丝之下,是一张带着歉意笑容的脸庞,眼睛的颜色极其特别,是清澈温暖的琥珀色,此刻正映着窗外的天光,像两块蕴藏着森林深处秘密的宝石。

“打扰了,实在抱歉,”她的声音清亮,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明快,却并不刺耳,“我这边的插座…好像罢工了。您这里,能借用一下吗?”她晃了晃手里那台纤薄、银灰色、显然电量告急的笔记本电脑。

她的闯入,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心。奥尔菲斯感到自己构筑的寂静堡垒瞬间出现了细微的裂痕,空气里除了咖啡香,似乎还混入了一丝清冽的、类似雨后青草的气息。他喉头莫名发紧,目光在她明亮的琥珀色眼眸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垂下,落在自己写满字的纸页上,仿佛那潦草的字迹能提供某种急需的支撑。

“哦…好的,当然。”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比他预想的要低哑一些。他笨拙地、几乎是有些慌乱地伸手,将桌边那个闲置的电源插座往她的方向推了推,动作幅度过大,差点带倒了自己那杯只喝了一半的冷萃咖啡。

“谢谢!”她的笑容瞬间放大,那琥珀色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光芒流转,整个角落都似乎被她的笑意点亮了几分。她利落地将电源线插好,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轻盈地敲击起来,发出节奏分明的嗒嗒声。

新的声音加入了咖啡馆的日常交响。奥尔菲斯重新握紧了自己的钢笔,试图将注意力拽回笔记本上那个挣扎在诞生边缘的角色。然而,笔尖悬在半空,墨滴在纸页上晕开了一个小小的、深蓝色的点。他眼角的余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被那跳跃的金色发梢、那专注的侧影、那在屏幕上快速移动的纤细手指所牵引。他笔下那个角色的困境似乎变得遥远而模糊,而眼前这个带着阳光和键盘声响闯入的陌生人,却异常清晰地占据了他感官的每一个角落。

时间在咖啡的香气和键盘的敲击声中悄然滑过。当奥尔菲斯终于从自己混乱的思绪中挣扎出来,意识到对面键盘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歇时,他抬起头。那个位置已经空了。电源线被整齐地收好,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清新的余韵,以及桌面上,一张压在空咖啡杯下的浅黄色便签纸。

他迟疑着伸出手指,拈起那张便签。上面是一行流畅娟秀的字迹:

> 再次感谢!救了我的稿子。下次请你喝咖啡赔罪! :)

> ——爱丽丝·德罗斯

“爱丽丝·德罗斯…” 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舌尖仿佛尝到了一丝清冽的甜。棕黑色的眼眸里,映着那飞扬的签名,一丝极其浅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澜,悄然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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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同咖啡馆窗外流淌的树影,悄然滑过四季。那场短暂如惊鸿一瞥的相遇,竟成了“回声”咖啡馆某个固定角落里,一场持续了三年的、无声的约定。

奥尔菲斯依旧是他那个角落的常客,厚实的笔记本摊开,钢笔是他沉默的伙伴。只是,那个靠窗的位置,多了一份心照不宣的预留感。金发的爱丽丝·德罗斯,仿佛嵌入了这个空间的一部分,带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录音笔、散落的采访提纲,以及风风火火的气息,准时地、或不太准时地出现。

她的职业是记者,这在她与奥尔菲斯断断续续、由无数碎片拼接起来的交谈中逐渐清晰。她追踪城市变迁的脉络,倾听普通人的悲欢,将那些被宏大叙事忽略的细微波澜捕捉下来,变成报刊杂志上那些带着温度的文字。她的出现总是带着某种能量场——有时是采访成功的兴奋,琥珀色的眸子亮得惊人,语速飞快地向他描述某个巷口修鞋匠半个世纪的坚守,或者某个深夜食堂里老板娘用一碗热汤挽救失意者的故事;有时则是截稿期逼近的焦灼,眉头微蹙,手指用力敲击键盘,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连阳光都似乎黯淡了几分。

奥尔菲斯则扮演着他最擅长的角色:一个安静的、专注的听众,一个在风暴边缘提供稳定锚点的港湾。他很少主动发起话题,却总在她需要倾诉或仅仅是需要一个存在时,适时地递上一杯新点的、温度刚好的焦糖玛奇朵(他观察了很久,这是她压力大时偏爱的甜度),或者在她烦躁地翻找某份丢失的采访笔记时,默默地从自己背包侧袋里递过去一支备用的、墨迹流畅的钢笔。他棕黑色的眼睛,如同深邃平静的湖面,总能稳稳地承接住她所有情绪的风浪,没有评判,只有安静的容纳。

“奥尔菲斯,你说,”她曾咬着吸管,对着窗外匆匆而过的行人发呆,眼神有些放空,“那个坚持每天早上在公园喂流浪猫的老先生,他年轻时是不是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失去?否则为什么对‘被遗弃的生命’有那么深的执念?” 她的问题常常天马行空,从社会现象瞬间跳跃到人性幽微。

他放下笔,认真思索片刻,声音低沉温和:“或许。也可能,他只是单纯地无法忍受饥饿的眼神。善良有时不需要那么沉重的理由,它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他的回答,没有她笔下的华丽铺陈,却总带着一种小说家对人性细腻的体察,像一根精准的针,轻轻刺破她思绪中纠结的线团。

她眼睛一亮,仿佛被点醒:“对哦!可能是我过度解读了!善良本身的力量…这个角度好!” 她立刻低头,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起来,之前的迷茫一扫而空。

更多时候,他们的交流是无声的。他沉浸在笔下的虚构世界,她埋首于现实事件的报道。只有钢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和键盘敲击的嗒嗒声在空气中交织、应和,构成一种奇特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宁静和弦。阳光在他们之间流淌,咖啡杯空了又满。偶尔,她的目光会从屏幕移开,不经意地落在他专注的侧脸,看着他微微蹙眉思索的样子,看着他笔下流淌出一个个陌生又精彩的世界,那琥珀色的眼底,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和好奇。

奥尔菲斯的书桌深处,多了一个不起眼的硬壳文件夹。里面整齐地收集着爱丽丝发表的每一篇报道。城市早报的豆腐块,周刊杂志的深度特写,甚至网络平台上的快讯短评,都被他小心地剪下或打印出来,按日期归档。这些纸页的边缘,早已不是空白。他用他那特有的、略显凌乱却力透纸背的字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在她描写旧城区拆迁冲突的犀利报道旁,他写道:“冲突核心非利益,实为‘家’之概念被强行剥离的剧痛。‘钉子户’老李头后院那棵他父亲种下的老槐树,承载的远非木材价值。” 仿佛在为她挖掘更深层的人性动因。

在她一篇充满温情的、讲述社区互助食堂的暖心故事下方,他细细勾勒:“王姨递出那碗热汤时手背的旧疤(早年烫伤?),与受助者小李接过时颤抖的手指(寒冷?激动?),细节可再深凿,无声处最动人心。” 像一位最苛刻也最用心的编辑,点出那些能直击灵魂的细节密码。

这些批注,是他笨拙的回响,是他对她世界的无声解读和共鸣。他用小说家的眼睛,在她描绘的现实图景中,挖掘着更深的故事,更复杂的人性肌理。这是他独有的、秘而不宣的参与方式,是他笨拙而深沉的心意,在字里行间悄然流淌。每一次翻阅,指尖触碰那些印着她名字的铅字和他墨水的温度,心头总会泛起一阵隐秘的暖流。他从未想过让她知晓,这本就是他一个人的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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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天气像任性的孩童,前一刻还是闷热的骄阳,转瞬间便翻脸无情。厚重的铅灰色云层低低压在城市上空,酝酿着一场蓄谋已久的倾泻。当第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昏沉的天幕,紧随其后的炸雷仿佛就在“回声”咖啡馆的屋顶炸开,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时,爱丽丝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比窗外的天色还要苍白。

“糟了!”她失声低呼,琥珀色的瞳孔因巨大的惊恐而放大,里面映出窗外已经开始瓢泼而下的、几乎连成水幕的暴雨。她手忙脚乱地抓起桌面上散乱的文件塞进电脑包,动作因为慌乱而显得笨拙,“我的采访本!还有…U盘!都在包里!刚才…刚才在街角那家面包店买点心,好像…好像忘在那里了!”

她语无伦次,声音因为极度的焦虑而微微发颤。那本厚厚的采访本,记录着她这半个月来辛苦追踪一个关于城市老手艺人口述史项目的所有原始笔记、录音整理、关键线索!那个U盘,更是备份了她熬了无数个通宵才初步成型的深度报道稿件!截稿日期就在明天中午!这无异于抽走了她半条命。

奥尔菲斯的心也跟着猛地一沉,仿佛被那记惊雷重重击中。他看着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看着她慌乱得近乎绝望的动作,看着她那双总是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琥珀色眼睛此刻被无助和恐惧淹没,一种从未有过的尖锐刺痛攫住了他。他几乎是立刻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面包店?转角那家‘麦香’?我陪你去!”

“不用!外面雨太大了!我自己…” 爱丽丝试图拒绝,声音却虚弱无力,目光投向窗外那白茫茫一片的雨幕,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走!”奥尔菲斯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力量,斩钉截铁。他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不容分说地拿起门边备用的长柄伞,率先推开了咖啡馆沉重的玻璃门。

狂暴的风裹挟着冰冷的雨点,瞬间劈头盖脸地砸来,伞骨在狂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街道已成泽国,浑浊的积水迅速漫过脚踝。奥尔菲斯毫不犹豫地将大半伞面倾向爱丽丝,自己的半边肩膀瞬间暴露在暴雨之下,单薄的衬衫布料眨眼间便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肩线。他一手紧握伞柄与风雨对抗,另一只手在爱丽丝因湿滑地面而趔趄时,坚定而有力地扶住她的手臂。隔着湿透的衣物,他掌心传递过来的温热和力量,成了这片冰冷混乱中唯一的支点。

他们几乎是蹚着水冲到街角的“麦香”面包店。温暖的灯光和香甜的烘焙气息扑面而来,与门外的狂暴形成讽刺的对比。爱丽丝扑到柜台前,急切地向店员描述那个遗落的、深蓝色的帆布电脑包。

“深蓝色的包?”店员努力回忆着,最终无奈地摇头,“抱歉啊小姐,下午人挺多的,没注意到有遗落的包…也可能…被其他客人顺手…或者被清洁工收走了?”

“收走了?!”爱丽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绝望的哭腔,身体晃了晃,仿佛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琥珀色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空洞的茫然和无边的灰暗。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蹲了下去,背靠着面包店冰冷的玻璃橱窗,任由湿透的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像一尊被雨水打碎的琉璃雕像。巨大的失落感和截稿压力如同冰冷的巨浪,彻底将她吞没。她甚至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心口被掏了一个巨大的洞,呼呼地灌着寒风。

奥尔菲斯站在她身边,伞尖滴落的水在他脚边迅速汇聚成一小滩。他看着她蜷缩的身影,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看着她眼中熄灭的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疼得他几乎窒息。风雨声、面包店的背景音乐、店员的说话声…一切喧嚣都仿佛退得很远很远,只剩下眼前这个被绝望击垮的爱丽丝。他默默地、极其缓慢地卸下自己肩上那个同样被雨水打湿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深棕色牛皮背包。背包的边角已经磨损,泛着温润的光泽。他拉开拉链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没有言语,只是将那个厚实、沉重、饱含着时光分量的笔记本,轻轻地、带着一种托付珍宝般的小心翼翼,递到了她的面前。

爱丽丝茫然地抬起湿漉漉的眼睫,琥珀色的眸子里一片空洞的雾气,似乎无法理解眼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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