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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搀扶着池筂,一直走到贺鸢的院子里,才命人搬来了一个椅子,想扶她坐下。
可池筂却是摇了摇头,推开了那把椅子。
池筂“不用的哥哥,我的身体,还没弱到那种地步。”
贺峻霖“别总是逞强,有我在,你可以依靠我的。”
有的时候,贺峻霖真希望池筂能多依赖他一点,这样她就可以活得轻松一点,自由一点,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
可池筂早就习惯了独立,她不擅长,也不喜欢去依靠别人,因为她知道,那是没用的。
池筂“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池筂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她明白贺峻霖从小就被寄予厚望,每天活得都很累,所以她也想替他分担一点,想少麻烦他一点。
贺峻霖见她这么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他不知道他要怎么说,才能让她依赖他。
两个人明明都是为了对方好,却都不愿意向对方坦白,只希望自己再多做一点,让对方活得轻松快乐一点,只是,在这座深宅大院里,又有谁活得是真的轻松快乐呢。
池筂松开贺峻霖扶着她的手,缓缓走向贺鸢的尸体旁,她慢慢蹲下,颤抖着手拉开白布。
只一眼,便吓得池筂收回了手,跌坐在了地上,贺峻霖刚刚才从那番话中抽回思绪,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池筂,他连忙跑过去将她扶起。
贺峻霖“小筂,你还好吗?”
池筂原本便白皙的脸颊,此刻愈发苍白,贺峻霖甚至无需回头去看那具尸体,便能大致猜到死者的惨状模样。
贺峻霖“还不赶紧把布遮上!”
贺峻霖生气地吼道,吓得旁边的仆人立马将那布给盖上,生怕再惹得贺峻霖不高兴。
池筂“我没事,哥哥……”
池筂“只是姐姐她,她……”
池筂哽咽地说着,眼中的泪水再也藏不住,决堤般涌出,她附在贺峻霖肩膀上,低声抽泣。
贺峻霖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贺峻霖“没事的小筂,我一定会找出杀害姐姐的凶手,我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
贺老爷在屋外焦虑地来回踱步,直到看见那道门被打开,他忧虑的脸庞上,才多了一分期待。
他连忙迎上前去,颤抖着声音问道,“张大夫,我夫人如何?”说着,还拉过了张真源的手,满眼担心地看着他。
张真源明白贺老爷心中难受,于是便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张真源“贺老爷放心,夫人现已经安全了,只需多加休养几个月便可恢复。”
张真源“只是这皮肤…夫人身上有大面积烧伤,在下已经尽力而为了,还是无力回天,恐怕日后,难以见人了。”
张真源说到这,还满怀歉意地点了点头,贺老爷心中也明了了,现在对他而言,只要人活着就行。
“无妨无妨,张大夫愿意出手救我家夫人一命,在下已是感激不尽。”
“啊对了,这天色也不早了,张大夫不如先在这歇一晚,明日一早,再离开吧?”
张真源此时才注意到天色,比他刚来的时候黯淡了很多,他本来还计划,明日一早出发去柳月山庄拿药。
不过,他也不是不能宿在这里,顺便把贺夫人的药一并取了,还能顺带让贺府的人出了药钱,还省了他一笔钱。
张真源“这样也好,那就有劳贺老爷了。”
贺老爷见张真源应了下来,立马就让人去安排房间,还亲自带他过去。
“那张大夫早点休息,我就不多打扰了。”
张真源点点头,应了下来,而后门就被带上了,张真源环顾了四周,发现并无异常后,就睡下了。
次日,张真源早早地便起了身,此时的府中只有一些做闲事的下人,并不见贺老爷以及府中的管家。
出于好奇,张真源随手拉过了一个下人,询问起他,
#张真源“这府中的管家呢?怎么不见他,还有贺老爷怎么也不在?”
那下人立马答道:“回张大夫的话,管家和老爷都出门去了,说是要请一个道长来,驱一驱府中的晦气和妖物。”
张真源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个字“妖物”,虽然他昨晚的时候,心中就有了疑惑,但现在看来,他猜的一点也没错。
那场火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人为的,准确来说,应该是妖为的。
#张真源“那妖物现在可还在府中?”
那下人摇了摇头,只答了句“不知道”。
张真源也没再继续提问,转身朝着其他的院子走去,既然府中有妖物,那他可要好好帮帮贺老爷,找到那妖物才行。
走着走着,张真源便停留在了一个院子前,这院子乍眼一看,倒没什么特别的,但他总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似乎就是从这间院子里传出来的。
他不由自主地迈开步子,走进这间院子,满院的花香扑面而来,他呆呆地望着这些花。
#张真源“这些花是……茉莉?”
张真源不太懂花,只见过一些常见的,而他眼前的这些花,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有些不确定,他印象里的茉莉花是白色的,而眼前的这些,却是紫色的。
“不错,正是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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