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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并肩走着,只是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了,一直走到了大门口,二人才发现,贺老爷他们早就回来了,刚刚还在问池筂醒没醒,就看见了她二人款款走来。
池筂“父亲,哥哥。”
池筂朝着眼前二人行礼,而贺峻霖只注意到了她穿的单薄,身上连件外套都没披,于是就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池筂微微一愣,旋即笑脸盈盈地看着贺峻霖。
池筂“多谢哥哥。”
张真源目睹完一切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外套,又看了看池筂跟贺峻霖,心里不禁又懊悔着,他怎么反应力这么慢,啥啥都是最后才发现。
而贺峻霖此刻也正好瞪了他一眼,张真源看了只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一会不能被贺峻霖给收拾了吧?他这么宠妹妹的一个人,他可要遭老罪了。
池筂“我听下人们说,哥哥和父亲很早就出门去了,我待在屋中烦闷,想着出来走走,正巧就碰见了张大夫,于是便和他聊了一会。”
池筂“聊的时间久了,我就心想父亲和哥哥也该回来了,于是就跟着张大夫一块,想着来迎接你们,没成想,你们已经回来了。”
贺老爷听后,顿感欣慰,慈爱地摸了摸池筂的头,又将她身上的外套给拢紧了,生怕她受着冷。
“你有这心为父就已经很满足了,再说了,你身体不好,还是少下床走动吧,免得又着凉受冷,垮了身子。”
池筂摇了摇头,似是撒娇,又像是恳求地说着,
池筂“父亲,女儿总待在床上也不好,还是应该多出来晒晒太阳的。”
池筂“再说了,这春日马上就要过去了,等到了夏日,女儿的身体就会转好的。”
贺老爷听着,鼻尖一酸,目光中的疼惜再也藏不住,抬手轻轻摸了摸池筂的脸,“为父…为父就是怕……”
“你姐姐不在了,为父就剩你这么一个女儿了,为父是怕哪天,你跟你姐姐一样,不再陪着为父了。”
池筂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
池筂“不会的父亲,我一定会活下去的,我一定会一直陪着父亲和哥哥的。”
这感人的场面,张真源欣赏不来,他转过头去,逼迫自己不再去看,可眼底的视线还是会忍不住向那瞟去。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亡故了,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家人带给他的爱了,他这么多年来,漂泊在外,孤身一人,也难免会想起父母,但他能做的,只有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
可越是痛苦的,越是清晰。
他无法忘记,忘记父母是如何死在了他的面前,忘记他那可怜又悲惨的童年,所以他拼了命地学医,就是为了救治那些穷苦人家,希望他的医术能帮助他们。
而至于那些所谓的报酬,不过是针对一些个权贵人家,他不爱替那些有钱人看病,无他,只因为如果不是他们,他的父母也不会亡故,留下他孤身一人。
池筂“现在有了张大夫在,我想我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池筂说着,眼神还不忘转移到张真源身上,张真源听到这句话后,也转过了头,对上池筂真挚的眼神。
张真源反应了几秒,随即答道,
张真源“贺老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治好池筂的。”
贺老爷闻言,眼神立马变得疑惑,对于池筂姓池这件事,他一直是对外隐瞒的,只说她叫贺筂,可张真源是怎么知晓她姓池的。
贺老爷转头又看了看贺峻霖,贺峻霖也正纳闷着,他只告诉过张真源他妹妹叫小筂,也没说过他妹妹姓池啊,他看着父亲递过来的眼神,懵圈地摇了摇头。
张真源看着他二人的小动作,很快地反应了过来,连忙解释道,
张真源“是池筂告诉我的,她说她姓池。”
二人闻言,这才明了了,这事也怪他们,没事先跟池筂说好,要对外隐瞒自己不姓贺的事。
贺峻霖“小筂,下次对外还是要隐瞒自己的姓氏,不然,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你受伤怎么办。”
贺峻霖语气温柔,眼里都是对池筂的关怀,池筂也用着可怜巴巴地眼神看向他,他还是不忍心去责备她,只说让她下次别再这样了。
池筂“我知道了,哥哥。”
贺峻霖明显也很吃这套,只要池筂一个眼神,他就会心软,他伸手拍了拍池筂的头,眼里是藏不住的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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