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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屋后,池筂总心神不宁,那个臭道士,一看就是个江湖骗子,府上怎么可能会有妖物。
“小姐,给夫人的药熬好了,您要亲自送过去吗?”
外面传来一道女声,池筂的思绪瞬间被打断,要不是下人提醒,她差点就忘了还要给母亲送药。
池筂“来啦。”
…
“咚咚咚——”
池筂抬手,轻声敲了几下门,温婉地开口道,
#池筂“母亲,是我,我来给您送药了。”
话毕,池筂便推开了房门,手中还托着刚熬好的药。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贺夫人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她。
#池筂“母亲,来,我喂您喝药。”
池筂伸手,准备将贺夫人扶起来,却不曾想,反被她咬了一口,疼的她直接收回了手。
#池筂“母亲,您这是做什么…我只是想扶您起来喝药。”
“我呸,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贺夫人反应很激烈,眼里满是对池筂的愤恨。
#池筂“母亲,我是您的女儿啊…”
池筂一脸无辜,她不理解,母亲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你不是!你不是我的女儿!”
“都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鸢儿,是你把我害成了现在这样!全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池筂听着贺夫人说的话,眼神也渐渐从无辜变成了疑惑。
#池筂“母亲,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害死姐姐呢?”
#池筂“我又怎么可能会害您呢?您可是我的母亲啊。”
#池筂“是谁告诉了您什么东西吗?母亲。”
池筂委屈地说道,两眼泪汪汪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是你放火,烧了我的院子,也是你,逼的鸢儿自刎。”
“你敢说,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吗?!”
#池筂“母亲,怎么会,怎么可能会是我做的。”
#池筂“您跟姐姐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舍得伤害您和姐姐呢?”
“不!这一切就是你做的!”
“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是广晟捡回来的!”
“从小,你就疾病缠身,我和你父亲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就严令禁止你出门,把你关在屋中,哪都不能去。”
“你那时候就羡慕你姐姐,能学琴作画,能读书写字,能自由自在的,不被拘束。”
“所以你就打心底记恨她,恨她拥有你没有的一切!”
“你个灾星!你就是个灾星!自从你来了我们贺府,我们府上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池筂不语,默默地听着贺夫人对她的控诉。
“鸢儿六岁生辰那日,不慎落水,只有你在她身边,你却不喊一句,只是冷眼看着鸢儿渐渐沉入水底,若不是有下人从旁边经过,我鸢儿说不定早就溺死了。”
“你五岁那年,身体好不容易好转了一些,你便求着鸢儿带你出门逛逛,却害得她险些被恶人掳走。”
“你七岁那年,说想要后山上的花,峻霖便为你去采摘,可谁知,下山路上却遭遇土匪,险些丧命。”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与你无关,难道我还冤枉你了不成?!”
#池筂“不是这样的母亲…那些、那些都是意外。”
#池筂“我从未想过要害姐姐和哥哥啊。”
“我呸!你还要狡辩!”
“我真是恨啊!当初,我就不应该让广晟收留你的!不然,你早就是孤魂野鬼了!”
池筂听到这句话,呆愣了一瞬,旋即便恢复正常,她重新坐在床边,将药端了起来。
#池筂“母亲,我们不说这个,我喂您喝药吧。”
池筂仔细地吹着碗里的药,舀起一勺递到贺夫人嘴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池筂“来母亲,喝药。”
…
夜幕降临,除了贺夫人,其余人全都来到了前院,等待着那位道长指认妖物。
贺广晟:“道长,除了我夫人,这府上的人都在这了,您现在可以指认那妖物是谁了吧?”
丁程鑫“不着急,时间还早呢。”
丁程鑫不紧不慢的说道。
前院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大炉子,周围还贴上了各种符咒,说是用来做法事,众人也半信半疑。
丁程鑫忽然抓起一旁的木剑,朝着那座大炉子迈步而去,他脚步沉稳,衣袂微扬,手臂缓缓抬起,剑尖直指炉口。
众人只见他左砍一下右砍一下,挥舞着手中的木剑,最终,他手中的那把木剑,直直指向了池筂。
#池筂“?”
池筂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不只是她,连同周围的所有人,都是这幅表情。
#池筂“道长,你觉得,这妖物是我?”
贺广晟跟贺峻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妖物怎么会是池筂,想过是谁,都没想过会是她。
贺广晟:“道长,这怕不是有误会吧?小女怎么可能会是妖物呢?”
贺峻霖“你这个道士,怕不是在胡乱瞎指,我妹妹怎么可能会是妖物。”
贺峻霖直接鄙夷道,他本来就不信丁程鑫这个人,长得怎么年轻,一看道行就不深,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的道长。
只有张真源在一旁沉默着,一言不发,他仔细地盯着池筂的脸,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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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豆秋开头的横封不知道为什么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