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雾笼罩的午夜,地窖石墙渗出暗红色血珠。我捏着追踪符贴在潮湿的墙面上,符纸突然自燃成幽蓝火焰,火舌蜿蜒指向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青铜门环。黑暗中传来鳞片摩擦石板的窸窣声,魔药柜上的月光草在灵力刺激下疯狂生长,藤蔓瞬间缠住一道黑影。
"速速禁锢!"邓布利多的咒语与我掷出的定身符同时生效。被藤蔓束缚的少年缓缓抬头,汤姆·里德尔苍白的脸颊在月光下泛着青灰,他校袍口袋里掉落的日记本正渗出昆仑朱砂。
"教授也喜欢夜游?"里德尔的声音带着蛇类的嘶鸣,他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双生竖瞳。我袖中的本命剑剧烈震颤,剑柄镶嵌的照妖镜映出他身后盘踞的巨蛇虚影——那是被心魔煞气污染的守护灵。
邓布利多向前半步,老魔杖在空中划出古代如尼文结界:"里德尔先生,恐怕你需要解释为何会携带东方修士的驱魔砂。"当里德尔的混淆咒撞上结界时,整条走廊突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画像中的菲尼亚斯·布莱克尖叫着消失,墙壁浮现出修真界天机阁的浮世绘。我的神识被强行拽入记忆洪流,看见十五岁的汤姆站在昆仑山巅,脚下是用黑魔法绘制的噬魂阵。
"原来你偷看过禁书区的《东方禁术考》。"邓布利多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我们正悬浮在里德尔的记忆碎片里。少年时期的黑魔王将魔杖刺入雪鸮心脏,用鸟血在冰面上勾勒出融合噬魂术与夺舍大法的复合阵图。
画面突然撕裂,现实中的里德尔喷出黑血。他的日记本自动翻开,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我渡劫时的场景——九霄神雷劈开的裂隙中,有道黑影攫取了逸散的心魔煞气。
"小心!"我推开邓布利多,本命剑格挡住从虚空中探出的蛇信。被煞气污染的蛇怪虚影盘踞在天花板,霍格沃茨的防护结界正在发出哀鸣。城堡地基深处传来巨龙翻身般的轰鸣,礼堂天花板坠落的星辰砸碎长桌。我跃上悬浮的青铜烛台,看见地脉灵力如失控的银河奔涌在走廊里。画像中的人物集体逃向画框边缘,胖夫人尖叫着把盔甲拽进肖像洞。
"地脉中枢在厨房下方!"邓布利多的守护神银狼为我开路,沿途的家养小精灵们正用铁锅接住从烟囱喷出的灵泉。当我们在酒窖深处找到源头时,眼前的景象让青年教授倒抽冷气——修真界的五行灵脉与魔法地脉像交配的蛇类般纠缠,而里德尔的噬魂阵正卡在能量节点上。
我咬破指尖在橡木桶上画出血符,灵力与魔力的碰撞激起飓风。邓布利多的修复咒语突然变异,他魔杖尖端迸出的不再是金光,而是带着青莲纹路的灵火。当最后一笔符咒完成时,我们脚下的石板浮现出巨大的太极阵图。天文塔的观测镜突然自动转向,禁林上空赫然悬挂着两轮明月。银白色的魔法之月与赤红的修真血月交相辉映,打人柳的枝条在双月光华下开出曼陀罗花。我按着狂跳的太阳穴,识海里浮现出师尊的警示——"双月现,天人劫"。
邓布利多站在我身侧,他的长发在灵能风暴中飞舞如狮鬃:"城堡告诉我,五百年前的建校者们曾见证过类似天象。"他摊开掌心,那里躺着从噬魂阵中取出的昆仑玄铁,金属表面浮动着霍格沃茨四位创始人的虚影。
福克斯的悲鸣划破夜空,我们同时望向禁林。被双月照亮的空地上,少年里德尔正在举行某种仪式,他的脚下是用龙血绘制的太极噬魂阵,而阵眼处摆放着我的本命剑碎片。"那是昆仑伏魔阵的逆用!"我御风而起,道袍灌满灵力鼓成风帆。邓布利多骑着变形术召唤的银翼天马紧随其后,他的魔杖在空中书写出炼金术方程式,每一笔都引发空间震荡。
里德尔转身时,他的眼白已完全被黑雾侵蚀:"感谢您送来的仙界兵器,教授。"他脚下的阵法突然暴涨,本命剑碎片化作七十二把煞气缠绕的邪剑。禁林的树木在哀嚎中化作灰烬,马人射出的箭矢在半空熔成铁水。
我并指抹过剑锋,以精血唤醒青莲业火:"天地玄宗,万炁本根——"雷劫残余的九天玄雷在云层中翻滚,与邓布利多召唤的连锁闪电交织成光网。当我的剑阵与他的霹雳爆炸咒同时击中噬魂阵时,迸发的强光中浮现出梅林手持东方罗盘的幻影。爆炸余波散去后,禁林中央出现直径百米的琉璃巨坑。里德尔消失的位置残留着蛇蜕般的黑袍,而我的本命剑碎片上多了道血色纹路。邓布利多捡起半片染血的日记纸,上面浮现出未来预言:1991年9月1日,闪电疤痕与青莲剑影共同降临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时间闭环开始了。"他触碰我手臂上的雷劫伤痕,那道疤突然显现出钟表齿轮的纹路。福克斯从虚空中衔来完好无损的时间转换器,沙漏里的金沙却变成了渡劫时收集的九天玄雷。
城堡钟声再次响起,这次伴随着千年画像们的合唱。当我们穿过正在自动修复的走廊时,墙上的格兰芬多宝剑画像突然开口:"青莲染血的预言者,当你选择留在1942年的圣诞夜,记得在槲寄生下亲吻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