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裹着雨水清冽扑面而来，许晴僵在原地。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额角，捏下一片金箔纸——是她们玩闹时弄上的。
心跳声震耳欲聋，她看着他指间的那片金箔，抚了抚胸口，“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虫子。”
许晴按住心中的悸动，伸手去拿茶杯，却因为桌子上太乱，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半杯水。
液体在桌面漫延的瞬间，两人同时伸手去擦，她的指尖按在了他手背上。隔着温热的皮肤，能感受到他突起的腕骨正在细微颤动。
许晴触电般缩回手。
“没关系，我擦吧”方泽阳再拿了几张纸。
“那我收拾一下桌子，太乱了。”
许晴将袋子拿来，却被方泽阳接过，“我来收吧。”
许晴只好站在一旁。
"你紧张的时候，"方泽阳突然开口，"会不自觉地用拇指搓食指关节。"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指节上，"就像现在。"
玻璃窗突然被敲响，谭佳佳夸张的口型在雨幕中张合："加油啊——！"许晴这才发现三个闺蜜正躲在街对面便利店偷看，洛杉甚至举着手机在录像。
方泽阳扔完垃圾挡在她眼前。“要出去走走吗？”
两人向店长道别后，撑着伞沿着小巷并肩走着，三个小尾巴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许晴能感觉到她们灼热的目光，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冷吗？"方泽阳注意到她微微发抖的肩膀，作势要脱下衬衫。
"不，不冷。"许晴连忙摆手，结果动作太大差点碰到方泽阳的手臂，又赶紧缩回来，"就是...有点紧张。"
方泽阳轻笑出声："我也是。"
这个意外的坦白让许晴抬起头，正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睛。路灯的光晕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是撒了一层金粉。
"其实我今天一直很紧张，"方泽阳看着前方，"从早上开始就在想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
许晴忍不住笑了："我以为只有我这样。”
在后面的三人组全程保持着夸张的"姨母笑"。谭佳佳差点激动的出声，被黄淑仪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才收敛些。
"你要去看看我的秘密基地吗？"他指着巷尾亮着暖光的玻璃花房，"我常去的24小时书店。"
许晴跟着他走进去，看他熟稔地和店主打招呼。木质旋转楼梯通往阁楼，成排书架间散落着懒人沙发，黑白色的德文卷毛猫在书堆里打盹。
“芝麻怎么在这。”许晴蹲下身抚摸着。
“我平常下午都会来这边，老板也很喜欢芝麻，就都会带它一起来。”
许晴环顾周围的书架，突然注意到——全套初版东野圭吾作品，连绝版的《毕业》都有。
"这些是......"
"店主的收藏。"方泽阳抚过书脊时眼神变得柔软，"他常说，真正的好故事都在雨夜等人发现。"他突然抽出一本《白夜行》，扉页夹着的拍立得赫然是大二时期的许晴——她正趴在图书馆桌上写作，阳光为马尾辫镀上金边。
"其实三年前我就见过你。"他声音轻得像怕惊飞蝴蝶，"那天你在反驳那个说女生写不好推理的男生，眼睛亮得像要烧起来。"
雨滴敲打天窗的声音忽然远去，许晴触碰照片边缘的手指微微发抖。记忆呼啸而至——那个摔门而出的午后，楼梯间里递来纸巾的陌生男生，还有夹在纸巾里的字条："凭借这份光，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这是《白夜行》中的一段话。
"原来是你......"她抬头时撞进他盛满星光的眼眸。阁楼的感应灯突然熄灭，黑暗中有温热的呼吸靠近，却又克制地停在恰到好处的距离。
手机震动打破了寂静，谭佳佳的消息照亮两人绯红的脸："你们在哪？"
方泽阳后退半步时撞翻书堆，受惊的猫咪窜过他们脚边。许晴在混乱中抓住他衣袖，听见他慌乱中说出今晚最拙劣的借口："那个...要试试给芝麻起新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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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有话说:
🐱 “喵ʘɞ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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