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灵力，将刚斟好的茶递了过去，来人也不客气直接坐下。
“好久不见了，张凯”
“好久不见，墨音”
“那个孩子是你们两个的？”
“是，也不是”
张凯倒茶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墨音，墨音抿了看着茶杯上飘起的水雾，眼中的神色复杂。
“天魔大战后，魔君偷袭导致他下落不明，连气息都没有了踪迹，天帝陨落的消息一出天地动荡，后来你找寻妖界，我找寻人界，最后我在人间一个叫淮海的地方，感觉到了他的双鱼天音铃。”
墨音好像想到什么，本来还在讲的话突然停了下来，眼中的神色化为了悲伤。
“他……”
“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身旁已经有了一个怀有身孕，快要临盆的凡人女子，我打探了一番，他是被那位小姐救了回去，但是伤到了头，很多记忆也没有了，后来他们慢慢相知互生情愫，她和那个小姐成亲了，多么美好的故事，如果主角换一个人就好了……”
张凯本来就已经猜到了什么，打算开口想要问些什么，却又被墨音打断，看着墨音泛着泪光的眼睛，默默将目光转向窗外。
“其实一开始我是不甘心，我想去找他，问他是真的不记得我了，还是……变了心，我可以接受的，我制造机会和他见了一面，他看我的眼神好陌生，那一刻我确定了那不是他，可那个身体的神力我不可能认错，是他，但又不是他。”
张凯听着墨音的话，眉头一皱。
“是他又不是他？”
“是他的身体，但是身体里的人不是他”
“不可能，他是天帝，有天道法则保护，不可能有人会占了他的身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试探，他突然恢复了神力，不知道为什么要对那个已经怀孕的女子动手”
张凯听到这里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脸色的神情变得凝重。
“杀害凡人会遭到反噬的”
“我知道，所以我出手阻拦了他，却被他打伤，我本来已经想好要拼死一搏了，可他好像变回了那个他，他看清是我后神力外泄，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撑着身子去查看那个女子，虽然我帮她挡下了他那一掌，但余波也让那个凡人女子险些丧命，她的气息变得十分微弱，可是她怀的是仙胎…”
张凯坦然出声打断墨音的话，冷静的分析出剩下的可能性
“仙胎本就需要父母的灵力供养，它本来就没有母亲的灵力供养，就要父亲给予巨大的灵力供养，结果因为这一掌，她们会一尸两命，或者那个小孩会成为鬼胎，不管如何那个女子都会死。”
“但是如果你将自己的内丹给她了，她会再活几年，我之前听阿恒说徐必成的母亲是在他出生几年后因病过世的，所以…”
张凯的话没说完，但是墨音明白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是，她明明只是在爱人身旁，期盼着自己的孩子出生，结果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她的命不该如此，这个孩子的命也不该如此，所以我将我的内丹‘借’给了她几年”
张凯拉住了墨音的手，查看墨音的身体，墨音知道张凯的担心，乖巧的将手放着桌子上，让张凯查看，但嘴却没停。
“我没事的”
“你以为你是什么铁打的人吗？自己的身体也不好，还要去当救世主”
“可当时只有这一个方法了，我只能这么去做”
“不，当时不止这一个方法，只是这个方法对他的危险最小，你是在替他赎罪。”
“……我也不想，那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他来承担”
“可你不是比他更加无辜”
“可能是因为我爱他吧”
两人的对话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张凯先打断了沉默，将手收回。
“后来呢？你为什么不回来，在凡间藏了那么久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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