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言心飞回故土,心甚凄然,恐惧和伤心充斥着她的内心,她在机场座了很久,不知该何去何从,她不愿回家,害怕昨天的尊贵和今日的放在嘴里咀嚼、叹息;她怕自己被世人的叹息声震碎,变成粉末和灰烬,然后如大地般滋养无关之人的无聊和善良。
最终,她决定先去南城散心。然她在南城玩了月余,心中愁闷并未散去半分,反而更填新愁,每日都在想该怎么和母亲说,母亲已经接窘迫被人受她不告而嫁,还能能接受她不告而散吗?
她日日想着这事,丝毫不觉人间大祸将至,一日晚间她回到酒店,正听着酒店里滴答水声解闷,猛然间头脑清明,心中警铃大作,这无由的征兆令言心如临在渊,她推演几番也不解其意,索性决定按着自己的直觉走。
翌日她立刻行动起来,先在南宾购置了一套精装房,后像仓鼠一样往家里搬东西。
果不其然,经月之后突发瘟疫,世界乱成一团糟,各国先后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华国政府开始封控防疫。
言心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赶忙给母亲电话,叮嘱母亲储存物资,不要到处凑热闹。母亲笑话她大惊小怪的,说一个流感有什么,老家根本没人在意!见母亲心态这样好 ,言心横了心和母亲坦白,她说约翰外面有女人了,她就和约翰离婚了,离婚时约翰给了她一笔赡养费,现在她被封在国内南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索性在南滨买房住下。
母亲听后长叹一声,又沉默很久了,终是忍不住质问:你怎么不早说,不早点回来,把约翰的电话给我,我要亲自问约翰,问他出轨对得起言心吗,对得自己的良心么?
言心听母亲这样说,顿觉心酸,太长时间以来她给约翰当姐姐,当母亲,努力去做一个大人,可这一切尽是徒劳,婚姻没有给她一个归宿,却把她变成另一种人。
言心没忍住哭了出来,母亲听到她的哭声又安慰她道:没事,回来捯饬捯饬,再找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气死约翰,他那种始乱终弃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听母亲这样说,言心破涕为笑,她心中巨石放下,转头和母亲谋划起来,这笔钱足够她们娘俩过好下半生,言心还没孩子,等疫情一过,她就把母亲接来南城,再婚的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