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山的青石阶上,十二杆白蜡木枪杆抖出碗口大的枪花。云皓后撤半步,玄月剑横削枪杆连接处,金属碰撞声在山谷炸开回声。
"青龙献爪!"为首的枪手低喝。三杆枪突然变刺为扫,呈"品"字形封住云皓左右。这是六合枪法里的杀招,专攻下三路。云皓剑尖点地借力腾空,左肩仍被枪头擦出半尺长的血口。
山风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云皓眼角瞥见岩壁上的青苔——这是第七次被逼到同一块山石前。这些人的枪阵看似杂乱,实则每退三步就形成新的包围圈。他握剑的手腕微微发麻,玄月剑特有的双血槽正往下滴着粘稠的血珠。
"换地字阵!"领头的突然变招。六杆枪同时刺向面门,另外六杆封死退路。云皓瞳孔骤缩,这是"六合围城",当年老李头演示时曾用木剑点碎七片柳叶破阵。剑锋突然斜挑四十五度,青萍剑法"白蛇吐信"直取右侧枪手虎口。
"铛!"枪杆应声而断。云皓正要追击,左侧三杆枪已呈"川"字刺来。他不得不旋身避让,剑锋在青石上划出火星。断枪的枪手冷笑着抽出尾部三棱刺,这才是真正的杀招——枪阵诱敌近身,短兵突袭。
汗水渗进眼角,云皓忽然注意到地面反光。昨夜山雨在石阶凹陷处形成的水洼尚未干涸,十二双牛皮靴正在水光中倒映。第七次退到岩壁前时,那个跛脚枪手总要慢半拍调整站位。
"着!"断枪者突然掷出三棱刺。云皓故意踉跄半步,剑锋看似慌乱地划向空中。这个破绽让枪阵瞬间收紧,十二人同时突进三步。被故意忽略的水洼此刻泛起涟漪——最左侧的跛脚枪手果然踏进了湿滑的苔藓区。
玄月剑突然变削为拍。太极剑法"如封似闭"的粘劲绞住两杆长枪,云皓腰身猛拧,两杆枪不受控制地撞向同伴。混乱中有人踩到青苔滑倒,严密的枪阵终于露出缺口。
剑光暴涨。
青萍剑法"浮云蔽日"化作七道寒光,云皓的剑尖精准点中每个枪手的穴位。金属坠地声接连响起时,断枪者的三棱刺距他后心只剩三寸。玄月剑却已回刺,剑柄血槽卡住短刺,顺势抹过对方咽喉。
山风突然静止。剩下的枪手看着满地哀嚎的同伴,终于意识到这少年方才的颓势全是伪装。那些看似狼狈的闪避,不过是在丈量他们的步伐间距;每次格挡都在试探长枪的韧性极限。
“剑法练的愈发熟练了。”此时,玄月山上走来了一个老人。
那些枪手看见老人,立马忍受着疼痛站起来行礼:“拜见师尊!”
老头颔首,转头看着云皓,愈发欣赏:“你来到来到这秦岭玄月山仅仅三年,却已经学会了太极剑法和青萍剑法结合而成的玄月剑法。真是天赋异禀。”
老头话虽是夸奖,可云皓却是一翻白眼:“枪乃是百兵之王,老李头你要是早教我枪法我今天还会受这么多伤吗?而且我以后是要为大秦上战场的人,战场上人人都用枪,用枪,用戈,就我用剑!”
老李头“咳”了一声:“一会有朝中公子来我玄月山做客,你注意一点礼仪。这位公子可是很看重礼仪的。”
闻言,云皓的眼睛一亮,他穿越到这大秦之中已经有三年了。为了防止迷人的老祖宗建立的王朝再一次二世而亡,云皓来到这秦岭玄月山学习古武。
如今他在这姓李的老头这学的精通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武艺,其中剑法更是一绝。放在战场上,不说以一当百,那也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级别的。如今他就只差入朝为官了,这朝中公子来的正是时候!
“传闻陛下有二十三个儿子,能看上你这点地方的公子可真心不多。到底是哪位公子啊?”云皓在老李头旁边转悠,想知道是哪位公子来。
其实只要不是十八公子来,对云皓来说都无所谓。而且长公子扶苏崇尚周礼,只认可儒家思想,断然不可能看得上老李头这里“武将速成班”的。
十八公子胡亥,整天游手好闲,并且深得始皇帝喜爱,先不说他不可能来,就是他想来,始皇也不能让。
“长公子扶苏,见过李大将军。”
一羽青鹤破开云海,扶苏素衣玉冠,衣袂翻卷如雪,缓缓落在苍松下的石台前。
"李将军,咸阳的雪可曾落到过玄月山?"扶苏指尖掠过石上苔痕,松涛声里混着青铜剑鞘的锈味。
云皓听见“扶苏”两个字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扶苏不和秦始皇顶嘴,也没被罚去长城,来这里干嘛?
“末将见过扶苏公子。”老头笑呵呵的说,他顺便看了一眼,见云皓在那里愣神,连忙捅咕了他一下。
“草民云皓,见过长公子!”云皓被老头这么一捅咕,连忙拱手行礼。
扶苏笑着看了他一眼,微微摆手。
【想不到啊,这老李头这么有面,竟然是扶苏公子,不过这公子眼中只有周礼,完全被儒士始数坏了】
云皓心中吐糟扶苏:[秦朝二世而亡,也有着扶苏的责任,若他带着蒙家人和三十万军队擒拿胡亥和赵高,秦朝怎么可能会二世而亡?】
一旁,和李老头谈笑风生的扶苏明显地一频。耳边不自觉的响起云皓刚在心中吐糟的话,微微数起眉头:“李将军,刚才是什么声音?”
老李头扶着胡子,静静聆听周围。约是三息过去,这才说:“我这玄月山门,乃是一处洞天福地,鸟语花香,许是山上灵猴,灵鸟的叫声”
扶苏闻言有此疑惑,却也还是点5点头,谁知那声音竞然又传来。【真是温室里的花见识少,猴于叫和乌叫还听不出来?】这一次,扶苏可听清楚了,这声音极其年轻,而且还是个男声。那么在场的可只有云皓复合这个条件了!可扶苏看着他,他的嘴也设动啊。【卧糟,他一直盯着我者什么?不会喜欢找吧?】耳边的声音又一次而起,苏这才肯定自己听见的是云皓的声省,并且应该是心声!“李将军,上次我来你这玄月山可并未见到过位道友,不知道这又是你座不那位高徒啊?’扶苏五指并拢的对着云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