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零年的夏天，德云社的牌匾被泼了红漆。郭德纲站在门口，看着"欺师灭祖"四个血红大字在阳光下刺目，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德纲，报警吧。"于谦递来块湿毛巾。
"报什么警？"郭德纲冷笑，"曹云金那小子巴不得我报警。"
三天前，曹云金在博客发了篇七千字长文，把德云社骂了个狗血淋头。郭德纲的手机被记者打爆，徒弟们躲的躲，散的散，连打扫卫生的王姨都来讨拖欠的工资。
"谦哥，你也走吧。"郭德纲闷头抽烟，烟灰簌簌落在《相声演义》的剧本上。
于谦没说话，转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个存折，啪地拍在桌上："这是我这几年的积蓄，先把工资发了。"
郭德纲看着存折上的"五十万"，突然笑出声来："您这是要跟我陪葬啊？"
"我乐意。"于谦点上根烟，"大不了回曲艺团说《扒马褂》。"
当天夜里，郭德纲在于谦家的书房写了封公开信。于谦坐在旁边磨墨，听他念道："江湖子弟，拿得起来放得下。"突然插嘴："后面加句'但有些账，得算清楚'。"
信发出去的第二天，德云社门口围满了记者。郭德纲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大褂，站在泼了红漆的牌匾下，于谦抱着把折扇站在他身后。
"有人说我打压徒弟，"郭德纲顿了顿，"那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德云社的门永远开着，但要走的人，得把良心留下。"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于老师，您怎么看？"
于谦把折扇"唰"地打开，扇面上题着"人间正道是沧桑"。他冲镜头一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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