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大年初三，孔云龙跨上那辆二手摩托车。后座上捆着给郭德纲拜年的点心匣子，车把上挂着栾云平送的平安符。
"云平哥，明儿见！"他冲后台挥了挥手，油门一拧冲进夜色。
急诊室的日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栾云平赶到时，孔云龙浑身是血地躺在担架上，嘴里还念叨着："《扒马褂》...我还没学会..."
"别说话！"栾云平按住他的手，"三哥，您得活着。"
三个月后，孔云龙拄着拐杖回到德云社。他推开排练厅的门，正看见栾云平在给高峰说《十八愁绕口令》。看见他进来，栾云平的扇子"啪"地合上："三哥，来段《地理图》？"
孔云龙喉咙发紧。他抄起醒木拍在桌上："万里长江水向东，人杰0地灵景无穷..."刚说到第三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栾云平递过温水："您别急，先养着。"
"养什么养！"孔云龙摔了杯子，"我是说相声的，不是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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