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的水雾裹挟着雪松香扑面而来时,北冥雪才惊觉自己走错了更衣室。花灵龙精瘦的腰线在磨砂玻璃上投下剪影,水珠顺着人鱼线滚落,腰间那枚冰晶凤凰纹身在氤氲中泛着幽蓝冷光——与她锁骨下的图腾如出一辙。
"镜灵族现在改行当偷窥狂了?"花灵龙扯过浴巾的瞬间,北冥雪转身要逃,却被他湿漉漉的手掌钳住腕骨按在瓷砖上。浴巾堪堪遮住他下半身,水珠顺着喉结滑进她衣领:"还是说…"他膝盖顶开她发抖的双腿,"想用这副身子换花家少夫人的位置?"
北冥雪的银发扫过他胸膛,沾了水汽愈发冰凉:"放开!你母亲临终前说过……"话未说完就被他掐着下巴抬起脸,花灵龙指尖还带着沐浴乳的茉莉香,力道却像要捏碎她颌骨:"你也配提我母亲?"他扯开她衬衫纽扣,冰晶项链坠入沟壑的瞬间,浴室的镜面突然炸开蛛网裂痕。
"这么敏感?"花灵龙嗤笑着舔去她睫毛上的水珠,却在触及她肌肤时僵住——北冥雪锁骨下方浮现金色咒文,与他后腰封印噬心咒的图腾严丝合缝。他忽然发了狠扯断项链,冰晶坠子划破她胸口,渗出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微型婚礼场景:十岁的花灵龙正将银戒套上小女孩的无名指。
"够了吧!"北冥雪屈膝撞向他腹部,却被花灵龙顺势提起腰肢压在镜面。碎裂的镜片割破她后背,血痕在雾面玻璃上蜿蜒成凤凰尾羽:"装什么贞洁烈女?"他咬着她耳垂冷笑,"当年你全族跪着求我父亲联姻时,可比现在坦诚多了。"
蒸腾的热气让北冥雪视线模糊,花灵龙腰间的纹身突然发出灼目蓝光。她不受控地抚上那处肌肤,指尖触到的却是凹凸不平的疤——那是十年前他为她挡下灭族天火留下的烙印。花灵龙呼吸骤然粗重,擒住她手腕按在头顶:"这就忍不住了?"他带着水汽的唇碾过她颈侧,"你抖得和退婚那日一样厉害……"
更衣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灵龙?你看见转学生了吗?"雷婷的询问让北冥雪浑身绷紧。花灵龙却恶意加重膝压在她腿间的力度,浴巾在厮磨间滑落半截:"求我。"他含住她喉间血珠,"求我救你这条丧家之犬。"
北冥雪突然仰头撞向镜面,飞溅的玻璃渣中,她银发如瀑散开,发梢凝结的冰珠暴雨般射向花灵龙。趁他侧身闪避的空隙,她扯过淋浴喷头将冷水开到最大。花灵龙抹去脸上的水渍时,看见少女浸透的白衬衫下,冰晶封印阵正顺着脊椎蔓延——那是镜灵族处子之身的印记。
"你以为逃得掉?"他扯断花洒软管,水流如蛇缠住北冥雪脚踝。瓷砖上的积水突然凝结成冰,将她赤足牢牢冻在原地。花灵龙掐着她的腰提起,北冥雪被迫跨坐在他劲瘦的胯骨上,湿透的布料根本阻隔不了肌肤相贴的颤栗。
更衣室的门锁突然咔哒作响。"灵龙?我要进来了。"雷婷的警告让北冥雪瞳孔骤缩。花灵龙却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血腥的吻,直到铁门被踹开的刹那,他扯落浴帘裹住两人翻滚进储物柜。逼仄的空间里,北冥雪的膝盖抵着他腹肌,听见他喉间溢出痛楚的闷哼——十七年前灭族夜,他也是这样把她藏在衣柜躲过屠杀。
"你心跳好快。"花灵龙染血的拇指摩挲她下唇,"和签婚书那天一样。"他忽然握住她脚踝扯下湿透的短袜,在足心烙下冰晶图腾:"这个印记,够你记我三生三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