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深夜拷问

花家禁地的玄冰渗着幽蓝磷火，北冥雪脚踝的玄铁链浸出血痕，在冰面绽开朵朵红梅。花灵龙捏着她下巴将人提起，银镜碎片抵在她心口："十年前你就是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我签下婚书？"

"你明明记得……"北冥雪的辩驳被镜片刺入皮肉的闷响打断。花灵龙转动碎片剜出冰晶封印阵的一角，鲜血顺着她肋骨滴在他手背："记得你如何用镜灵术篡改我记忆？记得你全族跪着求花家联姻的丑态？"他突然撕开她肩头布料，那道被他烙下的家徽烫伤正在渗出冰蓝色脓血。

北冥雪突然咬住他虎口，趁他吃痛时扯落他颈间银链。吊坠里的微型怀表弹开，泛黄的合影飘落——十岁的花灵龙正将冰雕玫瑰别在小女孩鬓角，背景是镜灵族祭坛的千年玄冰。

"伪造记忆的把戏还没玩够？"花灵龙碾碎照片，却见碎屑在空中重组为立体投影。画面中十七岁的他浑身是血，正把北冥雪推入时空裂缝："快走！等我能控制噬心咒就来接你！"

"闭嘴！"花灵龙暴怒地劈散投影，银镜划破北冥雪左眼。血珠溅上冰棺的刹那，棺内沉睡的美人突然睁开双眼——那竟是与北冥雪容貌九成相似的女人，额间三颗绿珠额链碎了一颗。

北冥雪突然挣断锁链扑向冰棺，残缺的封印阵在掌心凝聚冰刃："母亲的心脏……果然在你这里！"花灵龙钳住她手腕反剪背后，却见她左眼流出的血凝成冰晶，映出十年前镜灵族长自刎的场景：男人将匕首刺入心口前，对着虚空惨笑："灵龙，护好小雪……"

禁地突然地动山摇，月光穿透天窗照在北冥雪染血的左眼。花灵龙正要讥讽，却在她的瞳孔倒影里看到骇人画面——十年前的自己浑身浴血跪在镜灵族长尸体前，胸口插着本该属于族长的噬心钉。

"不可能……"花灵龙踉跄后退撞翻烛台，火舌舔舐着冰棺中女人的裙摆。北冥雪突然拽过锁链缠住他脖颈，染血的唇贴着他耳垂："现在知道为什么噬心咒发作时，你总能看到我的记忆了？"她扯开他衣襟，心口逆生冰核已蔓延出血管状金纹："因为当年移植给我的这颗心脏……本就该是你的。"

冰棺突然迸发强光，北冥雪母亲的尸体化作冰尘消散，空中残留的镜灵族密文显示：【噬心咒真实作用：记忆置换】。花灵龙颤抖着触摸自己后颈咒文，那些扭曲的符号竟与北冥雪左眼血晶中的图腾完全一致——十七年前被篡改记忆的，从来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