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萧峰来到密室发现白先战与白亦凯苏醒欣喜若狂,当即便将此消息告知于白亦晨,当得知白先战与白亦凯苏醒的消息时,白亦晨的眼眸瞬间被狂喜点亮。
他身形如电,匆匆赶回密室。一路上,他的心早已飘飞至亲人身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往昔与白先战、白亦凯相伴的画面。
踏入密室的那一刻,白亦晨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父亲,兄长,你们终于醒了!”然而,他未曾料到,迎接他的并非想象中的温暖团聚。白先战的面容冷峻如霜,眼神中满是责备与痛心,他道:“你为何要入住风云宗?又为何要参与灭栖云宫之事?我有没有说过离凌云远一点,你为何不听偏要步入歧途?”
白亦晨整个人呆立当场,满心的欢喜如泡沫般破碎。他想要解释,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只能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父亲,我……”可白先战却不给他机会,愤怒的呵斥声如雷鸣般在屋内回荡,他道:“你可曾想过,你入住风云宗的这一举动,已是违背天道,便是你已误入歧途,如今却率风云宗之人将栖云宫覆灭,这让那些曾与我们白家并肩作战的先辈们情何以堪?你怎能为了一己私欲竟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
白亦晨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遭受了重重一击。他望着白先战愤怒的脸庞,心中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泛滥。
曾经,他入住风云宗已是对天道的失望,对仙门百家的失望;灭栖云宫之举,亦是在复杂的局势中迫不得已而为之。他在风云宗,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可如今,这一切在父亲的误解面前都化为乌有,一想到这白亦晨心中不禁苦不堪言。
白亦凯在一旁欲言又止,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疼惜,他安慰道:“亦晨,兄长知道你心里苦,你莫怪父亲,父亲也不是真的责怪于你,父亲许是一时还未接受!”萧一枫也一脸心疼附和道:“对啊,别太自责,白老先生他肯定只是说说!”
白亦晨听后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缓缓地低下头,不想让白亦凯看到自己的脆弱,可白亦凯还是一眼就捕捉到了,他并未出声说破而是静静的看着,心中满是心疼!
此刻,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白亦晨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曾经对父亲醒来的期待与喜悦,此刻已被无尽的悲伤所取代。
他知道,无论如何辩解,此刻在白先战心中,他已然成为家族的罪人。而他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独自面对内心的煎熬与痛苦,萧一枫见状刚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萧峰拉住并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萧一枫看着白亦晨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几月后,白先战已恢复如初,可一想到白亦晨便脸色阴沉得可怕,于是他脚步匆匆,直奔风云宗。一路上,狂风似乎都在为他的愤怒呼啸,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恰似他此刻激荡难平的心。
这时,守在门外的景翳看到白先战外出,脸色也不怎么好便悄悄跟了上去,走到半路他内心暗叫到:“不好!”立马调头回去告知白亦晨。
而与此同时,白先战已踏入了风云宗,径直走向凌云的住所。见到凌云的瞬间,他怒目而视,质问道:“凌云,你为何要带亦晨步入歧途?你可知道这会毁了他!”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在这静谧的庭院中回荡,惊得枝头的鸟儿四散飞去。
在雪寂阁的白亦晨,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他莫名地心慌意乱,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突然景翳传音来,他道:“公子不好了!您的父亲朝风云宗方向去了。”白亦晨听了叫来萧一枫朝着风云宗的方向飞奔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阻止可能发生的冲突。
此时,凌云看着白先战,他的眼睛陡然瞪大,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本应死去的人,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张,然而,仅仅是转瞬之间,他便猛地回过神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峻与镇定。
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沉稳,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失态从未发生过,但却又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道:“白先战你还真是命大,不过你也莫要血口喷人,我所做之事,皆有缘由,你并不知晓其中内情。”
白先战冷哼一声:“什么内情?能让你将他引向那等危险黑暗之地?”凌云听了不怒反笑,他道:“我将其引入?人是我逼着踏入黑暗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你的手笔吗?是你一步一步逼着他走向了深渊,我只是被迫看了一场好戏顺便帮了你一把,这也要被殃及池鱼?明明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却在此推缷责任,归根到底还是你不信任他!”白先战听后内心竟有些动摇。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白亦晨和萧一枫心急如焚地赶到。他们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白亦晨焦急地喊道:“父亲,舅舅,你们不要争吵!”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移,满脸的担忧与惶恐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