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春天的溪流 喧闹着穿过山谷 如今却像雨季后的苔藓 在暗处无声生长 那些消息的话不是被风吹散的 是被某个鲜叶揉碎的 日历一页页撕去 沉默就一层层结痂 最后连叹息都变成野火的烟花 偶尔张开嘴 却发现语言生了锈 原来人失去某些东西时 连表达都会褪色 我开始习惯用眼睛说话 把情绪捏成银团藏在瞳孔里 或是借黄昏的阴影勾勒未出口的句子 他们说这是成熟 可是我知道这是心底 某个地方快塌方了 现在连发呆都像在打捞沉船 而打捞下来的 全是锈迹斑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