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轻笑一声，露出尖利的牙齿：
“已经几百年没人敢直呼我的名讳了。”
她绕着刘东慢慢踱步，那些小蛇头发发出嘶嘶的声响：
“让我猜猜...妙木山的老蛤蟆派你来取第二块碎片？”
刘东刚要回答，突然想起纲手的警告——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他谨慎地保持沉默。
白蛇仙人似乎很满意这个反应：
“聪明的孩子。不过在这里，沉默可换不来你想要的东西。”
她突然伸手按住刘东的额头。
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流遍全身，刘东感觉自己的记忆正在被翻阅——砂隐的青铜门、机械张楚岚、冯宝宝的影子...
“有趣。”
白蛇仙人收回手，
“你体内同时流着两个’容器’的血。”
刘东喘着气问：
“什么意思？”
“意思是...”
白蛇仙人的身影突然模糊，变成一条巨大的白蛇盘踞在洞穴中央，
“你既是猎人，也是猎物。”
洞穴开始变形，四周的岩壁浮现出无数浮雕。
刘东看到上面刻着历代’容器’的面容——辉夜、冯宝宝...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人。
最让他震惊的是，最后一个浮雕竟然隐约有他的轮廓。
“想要碎片，就得通过考验。”
白蛇的声音回荡在洞穴中，
“但我要提醒你，上一个通过考验的人...变成了现在这样。”
岩壁上的一个浮雕突然活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从石壁中走出，他的身体半人半蛇，眼睛空洞无神。
“大...蛇...丸...”
这个生物嘶哑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刘东后退一步：
“大蛇丸？传说中的三忍之一？”
白蛇的笑声像冰锥一样刺耳：
“他太贪心了，既想要力量又想逃避命运。现在，他永远成为了龙地洞的一部分。”
大蛇丸的残影向刘东伸出手：
“不要...相信...蛇...”
白蛇一甩尾巴，将残影打回岩壁：
“开始吧，小家伙。第一个考验——真相。”
洞穴突然陷入黑暗。
当光线再次亮起时，刘东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熟悉的场景中——这是他小时候生活的孤儿院。
“这是...我的记忆？”
院子里，年幼的自己正在和另一个孩子玩耍。
当那个孩子转过脸时，刘东如遭雷击——那是机械张楚岚的脸！
“怎么可能...”
“记忆是最会骗人的东西。”
白蛇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看清楚，到底是谁在陪你玩？”
刘东走近两个孩子。
随着距离缩短，年幼玩伴的脸开始不断变化：一会儿是机械张楚岚，一会儿是普通孤儿，最后竟然变成了...冯宝宝！
“这到底...”
场景突然切换。
这次是刘东成为忍者的第一天，指导老师转过身来——又是那张属于机械张楚岚的脸。
“他不是跟踪你的人。”
白蛇的声音带着嘲弄，
“他一直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刘东的头开始剧痛。越来越多的记忆碎片涌现，每个重要时刻都有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停下！”
他抱住脑袋，
“这些不是真的！”
“那什么才是真的？”
白蛇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人脸蛇身，
“你以为的敌人，其实是你的另一面。你以为的同伴...”
场景再次变化。
王也和张楚岚站在砂隐村的废墟上，手中拿着染血的苦无。
“...可能才是真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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