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江晚撅起粉嫩嫩的红唇,两腮鼓鼓的像个小娃娃,眼中闪烁着水汪汪的泪花,散发着刁蛮任性的习性,双手叉腰,“臣妾可没有那个胆子,太后娘娘要是得知了恨不得将臣妾剥皮抽筋呢!到时候陛下就见不到臣妾了。”
“不会的,朕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垂头哑笑,薄唇微启,清浅的嘴角上扬,而后似是想起那段时日的难堪,心底泛出一丝心疼,“如若朕真的去了,还有你的父兄。朕的御卫军护你。”
江晚忙捂住君寒琛的嘴巴,“呸呸呸——陛下不要胡说,陛下肯定会长命百岁的,臣妾会一直陪着陛下。”
“生当同衾,死当同穴。”
“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江晚笑了,回忆起侍疾那段日子的“苦”,抱着君寒琛放声大哭,男人低沉的嗓音轻哄,没有人会知道那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
天色渐渐黑透。酒液淡红,清香四溢。
沿着长廊回到小亭,只见湖心波荡,冷月无声,风摇月影,竹帘轻动。窗外几株挂花开的开,败的败,引得流萤在枝头扑闪流连。天井里昏暗无光,宫殿外墙砌出小洞来。
庆年十五。皇帝性命危在旦夕,太子身患疾病难医,朝廷动荡不安,太后联合宦官企图掌握实权,摄政王主掌朝廷政事。
摄政王军功在身,且对皇帝忠心耿耿,朝廷暂时安稳一段时日。
但不是长久之计,重还是看太子。
皇帝下令,众筹愿为太子侍疾之人。
朝廷动荡不安,愿意侍疾的人是少之又少,连太后也不愿意亲自照顾,避之不及。
碍于皇命,前来侍疾的也无半分真心。
王忠舟看着脸色苍白的太子殿下心急如焚,到处走动。君寒琛被他吵的头疼,披上外衣来到外头,王忠舟紧张极了,被君寒琛制止,“死不了,本殿下都不急。”
“殿下说的什么话,殿下一定会长命百岁,您可是皇上钦定的国军。”
“等您脱离危险,一定让那些小人好看!”
君寒琛疲惫极了,想着吹会风,散散心也好。
“殿下——”
君寒琛怔愣,难以置信的看着小跑过来的女孩子,他连忙退后,严肃的说:“本殿下告诉过你不许你来,别告诉——”
江晚不顾他的反对抱住了君寒琛,“殿下生病也不告诉晚儿,殿下又骗晚儿……”
事已至此,君寒琛也没法,只是板着脸把江晚训斥一番。
君寒琛强制性的被按倒在床塌上,江晚坐在床沿边上,接过熬好的汤药。江晚只闻了一下就受不了了,询问小厮:“可有蜜饯?”
小厮摇摇头,“殿下从不吃这个。”
“那怎么能行呢?”江晚转念一想,支走宫人,“殿下嫌苦又不喜蜜饯的话,殿下尝尝晚儿吧?”
君寒琛面无表情的喝掉,没有理会江晚的虎狼之词。江晚才不会善罢甘休,待君寒琛喝完,直接吻上男人的薄唇,只一下江晚便推开了。
“唔,好苦……”
君寒琛无言,有江晚陪在身边倒也不会那么孤单了,但是不可……
“明天不准来了。”
“殿下您不知道,晚儿冲撞太后娘娘,罚人家侍疾到殿下疗养结束。还有就是……晚儿已经不是您的太子妃了……“
君寒琛挑眉,江晚本是将军府唯一的女眷,又有他的庇佑,理应来说太后的手伸不到她的身上。
“说吧,你把太后怎么了?”
“是那个老巫婆先诅咒殿下的,晚儿不过是替天行道,一不小心弄伤了而已……”
君寒琛:“……”
江晚晃了晃君寒琛的胳膊,“殿下殿下,您不会因此抛弃晚儿吧,您亲口发过誓的……”
君寒琛愈发头疼,拦着江晚的行为,两人双双挤在床榻上,江晚小鸟依人般靠着君寒琛,“殿下,晚儿不求名分。只要日后殿下成为储君,罩着晚儿……”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