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焦急极了,娘娘已经好久没有再梦魇过了,怎么会再犯呢……
云舒这边不是很顺利,长生殿内大臣和皇上正在讨论边疆战事,云舒定时不能去打扰的,可是……
终于等到有人出来,云舒也不管对方是谁了,直直跪在那人面前,那人被吓了一跳,“云舒,你这是做什么?”
云舒闻言,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后又放松懈怠的跪在地上磕头,“小将军,求你帮奴婢向陛下带句话,娘娘……娘娘的情况不对劲啊……”
“什么?!”江渊禹拉起云舒,语气极快,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快带我去看看。”
“可是……”云舒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放弃心里的想法,娘娘现在的情况最为重要。
江渊禹赶到时只听到太医惊人的话,“娘娘的情况不是很严重,调养调养就好了,还有就是——娘娘已有一月身孕了,注意情绪再不要激动了。”
时雨放下心来,临走塞了银子在太医手里,转头看见了脸色苍白的江渊禹,“奴婢拜见——”
江渊禹打断她,“免礼,晚儿如何了?”
时雨起身,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娘娘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只是情绪不太稳定。”
江渊禹点点头,沉默片刻后抬头望向专注照顾江晚的时雨,抬手赶走了除云舒时雨以外的其他宫人,表情严肃。
“时雨,你经验丰富又是从小跟在晚儿身边的,本将问你。”
时雨表情严肃沉敛,隐约猜到江渊禹的问题,没有表现出来。
时雨颔首,“小将军请说。”
“若是流掉这个孩子,对晚儿身体有没有影响。”
“小将军,奴婢不敢定夺。”时雨并不意外,云舒恐惧的盯着江渊禹的后背。
“你说便是。”
“副作用是有的,但是适当修养身子便好。”时雨摇摇头,“小将军,娘娘不会同意的,您也知道的,娘娘想要的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江渊禹沉默片刻,狼狈的别过头,怜惜的看向床榻上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江晚,没继续这个话题。
“你们出去吧,我和晚儿说会话。”
时雨心有余辜,终是和云舒一同离开了内殿。再怎么样,小将军也是娘娘的兄长,谁都能害娘娘,但是小将军不会。
江渊禹痛苦的掩面垂头,紧紧握住江晚的手,“晚儿,你曾经说,嫁给心爱之人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可是……兄长后悔了,那人可是皇上啊……”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
“在这深宫之中,这个孩子是个肉中钉,你真的可以照顾好吗?”
江渊禹脸色苦涩,他摇摇头,他不能自私自利,一切都要看晚儿的意见,就算是皇上,他也要拼尽全力护江晚一生平安。
许久,江渊禹才缓缓离开内殿,看向同样心情复杂的时雨和云舒,“照顾好她,缺什么去将军府寻我娘。”
“小将军慢走。”时雨目送他离开。
君寒琛对于江晚有喜一事并不知情,边境战况愈演愈烈,他不愿让半截入土的皇叔重振旗鼓。这一战,可谓是凶多吉少。
摄政王许久未再举起刀柄,但心依旧心怀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