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宫内殿内,上好的丝绸一一分列,供给皇帝心爱的女人。江晚对丝绸这些饰品没有兴趣,觉得它们除了做衣服之外没别的用处了,唯一关心的还是西域来的好玩的。
君寒琛自知江晚没兴趣,这些只是小东西,该给的还是要给的。
不能委屈了他的小姑娘。
他从身后拥住江晚,“晚儿,青鸢和青檀被我封妃了。”
语气中只有浓浓的委屈和抱怨,江晚失笑,抬起胳膊揉了揉君寒琛的脑袋,“陛下不必解释,晚儿知道不是你的主意。”
“朕宁愿这后宫为你一人。”
江晚神情一顿,眸底飞快地闪过一抹亮光,缓缓转过身去抱住君寒琛的腰身,“陛下,臣妾……”
这句话江晚听到第二次了,上辈子是在她被误会为妖妃之时,朝廷上下全部希望她去死才好,只有皇上依旧不动摇,甚至一度升了她的妃位,仅仅是碍于皇后的皇贵妃。
他曾说:“都是群不长眼的奸臣,朕早晚砍了他们的脑袋。朕的晚儿那样好,他们都不懂,还想要你的命,妄想——”
“此生,朕唯求晚儿不离不弃。”
“求你。”
回忆结束,江晚猛然回神,眼泪潸然落下,宫斗了两辈子,靠的本就是这个男人的宠爱。确实如此,江晚承认自己没什么本事,懒懒散散两辈子,小的时候又将军府做靠山,长大得到帝王的无线宠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意识到怀中的小姑娘情绪不对劲时江晚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君寒琛弯腰将人抱起,他抬起手,轻轻地擦拭掉他脸上的泪,觉得这冰凉的眼泪在此刻像是化成了熔岩,灼的他全身发疼。
君寒琛嗓子干涩,有些说不出话。
“是不是在宫中呆的久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可以让她委屈到掉眼泪的原因,尽管如此,还是低下去吻掉了眼角滑落的眼泪。
结果就是,江晚哭的越来越凶了。
他闭了闭眼,把她抱紧怀里,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江晚不是个能被束缚住的人,她本就不是这种性格的人,却因他被迫困在这深宫之中。
“对不起。”
江晚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冲着他摇头。
“晚儿,不是朕不让你出去,你现在怀着孩子实在是不适合出宫,这实在是担心你的安全。”君寒琛苦口婆心的劝着,眼底都是对她的心疼,“不哭了,朕答应你,等孩子出生了你要做什么朕都依你。”
“好不好?”
江晚不知道说什么,手掌移动到小腹上,突然想到什么抬眸看向君寒琛,迷茫的说:“臣妾是不是太悲观会影响到宝宝……”
君寒琛被问得一头雾水,太医好像确实是说过。
江晚摸掉眼泪,“臣妾不哭了,宝宝要快快长大。”
君寒琛轻笑,吻了吻江晚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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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越来越冷,凤鸾宫上下全部用了暖炉,连皇帝的长生殿也不止如此。同皇后娘娘关系缓和的妃子时常会趁机来取暖,但呆不久就会被皇上得知,然后被关禁闭。
江晚觉得这没什么,都是姐妹,不过是都要生存。
余璇这日一改往日的安分守己,近些日子多多往其他妃子宫里跑。在这诺大的皇宫之中,除了平日里免不了的勾心斗角,打心底都是带着善意的。
可对于这位突然被挤下去的贵妃娘娘,妃子们也是不过问,也都知道这个位子最终还是要让位的,她一个不得宠的有什么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