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云层,将杭州萧山机场的玻璃幕墙染成琥珀色。立海大网球部的队员们拖着印有队徽的行李箱,在值机柜台前站成整齐的队列。苏瑾瑜踮着脚张望显示屏上的航班信息,浅粉色短发被空调风吹得翘起,手腕上的紫色护腕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小黎哥哥,听说厦门的海风能把人吹成会打球的海浪精灵!”顾南黎默默将登机牌塞进他手心,狭长的丹凤眼扫过周围——切原赤也正对着机场的巨型显示屏做鬼脸,佐藤翔阳紧张地整理着栗色短发,相原勇太低头反复检查背包拉链,破旧的运动服袖口露出半截结痂的擦伤。
候机大厅的广播响起时,藤原慎一立刻掏出活页本,荧光笔在纸面沙沙作响:“航班巡航高度10100米,气压、湿度与人体耐力消耗的关系......”他的话被大城海斗的惊叹打断。湘南少年扒着落地窗,贝壳项链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看!飞机像银色的飞鱼!”真田弦一郎一记手刀精准落在他头顶:“肃静!注意航空礼仪!”幸村精市倚着栏杆轻笑,苍白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壳上的樱花贴纸——那是苏瑾瑜亲手贴的。
MF8123航班冲上云霄时,机舱内弥漫着紧张又兴奋的气息。柳莲二打开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厦门的气象数据:“午后湿度达85%,沙地球场的阻力系数......”切原赤也偷偷解开安全带,试图趴在舷窗上俯瞰云层,被顾南黎用银针盒轻轻敲了敲手背。佐藤翔阳攥着呕吐袋,耳尖通红地望向身旁的相原勇太,少年默默递来一颗薄荷糖,自己则望着窗外的云海,眼神中闪过一丝向往。
三个小时的航程里,藤原慎一记录了气流颠簸频率与耳膜压力变化,大城海斗用手机拍摄云层形态,试图从中悟出新型步法。当广播提示“即将抵达厦门高崎机场”时,切原赤也突然凑到佐藤翔阳耳边:“下了飞机去吃沙茶面!听说超辣!”吓得少年差点打翻水杯。
午后的厦门奥林匹克网球中心,暑气裹挟着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沙地球场在阳光下泛着金黄,每一粒沙都折射着刺目的光。真田弦一郎手持秒表站在场边,黑色运动服很快被汗水浸透:“湿热环境下,体能消耗是平时的1.3倍!”柳莲二的平板电脑实时更新着队员们的心率数据,藤原慎一的活页本上,关于沙地摩擦力与球鞋抓地力的公式越写越长。
苏瑾瑜赤脚踩上沙地,浅粉色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想象自己是扎根沙滩的椰子树!移动时要像海浪卷走贝壳那样灵活!”他的示范引来切原赤也的跃跃欲试。少年一个箭步冲出去,却因沙粒的阻力险些摔倒,棒球帽被风吹飞,露出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佐藤翔阳握着球拍的手沁出薄汗,栗色短发黏在通红的脸颊上,当网球袭来时,他想起苏瑾瑜的话,试着调整步法,却因脚下打滑,狼狈地摔在沙堆里。
相原勇太独自在球场角落训练,破旧的球拍与沙地碰撞出沉闷的声响。他紧盯每次弹跳的网球,膝盖处的旧伤在湿热中隐隐作痛。顾南黎默默走到他身后,手指点在他后颈几处穴位:“肌肉太紧绷,这样......”话音未落,一个强劲的海风突然卷起沙尘,相原勇太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在瞬间判断出球路,反手挥拍击出漂亮的斜线球。
大城海斗则像回到了湘南的沙滩,赤脚在沙地上肆意奔跑。“截击要像收网!”他大声吆喝着自创口诀,贝壳项链随着剧烈的动作撞击胸口。突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沙堆,却在最后一刻用球拍撑起身体,顺势完成一记漂亮的救球。这一幕让藤原推了推下滑的眼镜,开始在本子上绘制新的步法模型。
夕阳西下时,真田吹响结束训练的哨声。队员们瘫坐在场边,汗水混着沙粒,在皮肤上结成盐晶。苏瑾瑜变魔术般从背包掏出冰镇酸梅汤,分给每个人:“补充电解质!晚上去中山路吃好吃的!”切原赤也立刻来了精神,拉着佐藤翔阳讨论起攻略上的美食,相原勇太则默默擦拭着球拍,破损的手柄处缠着新换的胶带。
暮色中的中山路步行街灯火璀璨,骑楼的雕花在霓虹灯下流转着古韵。苏瑾瑜兴奋地指着街边的店铺:“姜母鸭要像蓄力发球那样慢炖!土笋冻的口感像......”他的话被切原赤也的惊呼声打断。少年举着章鱼小丸子挤过人群:“这个会拉丝!”佐藤翔阳红着脸给相原勇太递去四果汤,冰凉的甜汤里,芋圆随着晃动轻轻碰撞。
藤原慎一却在街边的石凳上摊开笔记本,记录着人潮流动的速度与方向:“人群密度与移动效率的关系......”他的话被大城海斗打断。湘南少年塞来一串烤鱿鱼:“别算啦!尝尝这个!”两人闹着闹着,贝壳项链不小心勾住了藤原的钢笔,墨水在本子上晕开一朵蓝花。
幸村精市倚在骑楼的廊柱上,望着远处闪烁的海景,苍白的脸上泛起笑意。真田弦一郎递来温热的姜茶:“部长,该集合了。”苏瑾瑜突然爬上街边的台阶,浅粉色身影在灯火中格外醒目:“今天的沙地训练,就像在海浪里追逐星光!每个人都超棒!”他的话让队员们驻足,月光爬上鹭岛的夜空,将少年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海风裹挟着烤生蚝的香气与欢笑声拂过他们汗湿的发梢,中山路的霓虹倒映在少年们亮晶晶的眼底。沙地球场的挥汗如雨、步行街的烟火人间,都化作记忆的珍珠,串成这段跨越山海的旅程。立海大网球部的少年们,正带着鹭岛的海风与热血,继续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