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查查

“嗯。”男人低沉地应了一声，“不过也有公事。”

晏愿“待几天？”

“两天。”沉默片刻，男人又缓缓开口，“浮尸案的结案报告我看了，写得很不错。”

晏愿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晏愿“我们之间怎么又只剩下谈案子了？你说我妈愿意听吗？”

“那就不说了。”男人平静地道。

晏愿摸了摸烟盒，抽出一根递过去。

晏愿“正好有事想跟您说。”

“我戒了。”男人摇了摇头。

“哦。”晏愿轻哼一声，将烟盒收回去，自己叼了一根点燃。

晏愿“我车上装了反追踪器和反监听器。”

已经换上白色制服衬衫的男人本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可此刻他的脸上却闪过一丝明显的局促与尴尬。他刚想解释，就听晏愿慢悠悠地接道：

晏愿“窃听总归是犯法的，您这级别更不能知法犯法，小心晚节不保。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打电话就是了。”

“对不起。”男人低声道歉。

晏愿“您不欠我什么，也没必要道歉。”

晏愿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还在埋怨我。”

晏愿摇了摇头，语气淡漠却带着几分锋芒：“我妈当年跟我说她不埋怨，也不让我埋怨。我听话，但你应该也清楚，错过就是错过了，弥补毫无意义——最起码对于我妈妈来说是无意义的。您不用把对我妈的亏欠弥补到我身上，我受不起，也不大需要。”

男人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却坚定：“愿愿，我欠你妈的都收不回来了，但我欠你的，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弥补。”

晏愿“这些年我占了您多少便宜我心里清楚。市局、省厅给我的权限和信任，大半是因为您的面子，我也明白。所以我说，你不欠我什么。”

晏愿弹掉过长的烟灰，接着说道：

晏愿“浮尸案牵扯到了副市长的女婿，背后的权力博弈可能更激烈。恐怕我以后还得借着您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我倒希望你在外能借我的名义，这样你做事还能顺利一些。”

晏愿没好气地顶了一句：

晏愿“我仕途上最大的不顺大概就是您一直想把我调离一线。”

“一线太危险。”男人皱了皱眉，语气里透着担忧。

晏愿“您当年下地的时候不知道一线危险吗？”

“可总有人要去的。”男人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

晏愿吸了一口烟，声音淡得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晏愿“对，总有人要去的，您的女儿并不比别人珍贵。”

男人一时无言，只能沉默着站在那里。

晏愿“我理解您当年的选择，我想您也应该理解我现在的选择。如果只是为了跟您赌气，我没必要在一线待这么多年。”

“我知道了。”男人没有再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晏愿“对了，刑科所新来了个法医叫黄子弘凡，是王军的徒弟。刘叔说他爸是咱们的同志，但好像有点特殊情况，您有空帮我查查。”

“好。”男人应得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