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哥哥,我没有。”
……
“顽劣不堪。”
“不要,哥哥!!”
……
“雪舟和月,你就叫雪舟和月。”
“对不起。”
……
“梦想是成为个伟大的医生,救死扶伤!”
“哥哥,救救我。”
“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
……
“哥哥,疼……”
【阿月,阿月,醒醒。】系统机械音响起。
“呼……呼……”
梦,又是梦,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小女孩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密密麻麻的针孔久久难消,她瘦弱的身体颤抖着。
明明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时间,却还是用在了噩梦身上,这感觉真是太不好了……
【阿月,你没事吧。】
“没事哒,我今天睡的很好哦。”雪舟和月笑着和脑中的系统交流着。
电脑呼的开机,黑色乌鸦投影在其中。
“父亲,您终于来看我了!”小女孩哒哒哒的跑到电脑前站稳,还没桌子高的身高有些苦恼的搬了个凳子踮脚。
能撑过药剂的孩子少之又少,而这一批里面出现了两个,特别是这个孩子融合性极快,就像是为了药剂而生,而对于这种意外之喜,他向来是有几分耐心的。
“我亲爱的孩子,你过的怎么样。”
“父亲是在关心我吗?”
“当然。”嘶哑的声音从屏幕那头传过来。
“谢谢父亲,我过得很好,就是……”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
“我能不能去看看阿阵?”
乌鸦眼中的红光闪烁。
“当然可以,我的孩子。”
是时候了,该到测试的时候了,许是出于好心,乌鸦又提醒了一句。
“我会等你找到你的伙伴再开始的,快跑吧,我最中意的……孩子。”
电脑屏幕黑了下来。
雪舟和月身后的大门呼的打开,幽深的走廊打开了不知多少房门。
穿越了几个房门,都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雪舟和月不禁有些着急“系统哥哥,能不能帮帮我。”
【前面三间,左拐五间右拐第三间】
刚刚到门口,广播音响起。
[60]
[59]
[……]
倒计时开启,大家都不明情况。
想起那意味不明的话,雪舟和月心中发紧。
【阿月快跑!】
虚拟图标导航显示在雪舟和月眼前。
上前抓住瘦弱少年的手就跑,没跑多久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跑吧。”少年倒在地上,绿色的眸中透着绝望,裤腿中不断涌着鲜血,身后的血痕长长一条。
长廊中的血腥味太重,她竟一点都没有察觉,为什么她没早点发现呢?
[15]
[14]
[……]
雪舟和月干脆的把人背了起来“很早就想和你说了,谢谢你救我。”
在福利院的日子里,她常常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因为她有家,她在等哥哥来接她,所以她成了福利院的怪孩子。
只有黑泽阵在她旁边的时候,没人欺负她。
尽管是因为他们的床位在一起。
可这样就够了。
[7]
[6]
[……]
走廊处突然有了光亮。
[3]
[2]
[1]
大门碰的关上,最后一秒,还好是最后一秒,他们活了下来,劫后逃生的喜悦笼罩着二人。
黑泽阵看着小女孩汗水浸湿的发丝,心中有种不知名的情绪“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么愚蠢的人,死一个少一个,所以,你最好晚点死,我会帮你的,帮你找个愉快的死法。
黑泽阵恶劣的想着,墨绿色的眸中却是慢慢的明亮。
圆形的空间中只剩下不到三十人,三两为营。
“做的很好,我的孩子们,最后一个月,坚持下来吧,我会看着你们的。”
起初,大家并不明白这个意思。
第一日没人给他们送食物。
第二日依旧。
第五日有人开始下手了……
最后开门者只见两个孩子背靠背坐在血泊中……
七年后
刚进基地门的雪舟和月熟练的躲过射来的子弹。
早知他在她就走小门了……不对小门有伏特加那个愣头青。
早知这个劳模休息她就翻墙了!
“统子你怎么没提醒我!”雪舟和月先行推锅。
【明明是阿月没认真听我说话!】
被泊莱塔顶头上的雪舟和月:……
不是怎么就瞬移过来了???
“阿阵,有话好好说嘛,这是干嘛啊?”雪舟和月慢慢推开枪,以这人的准头,真想弄死她跑她面前这两步都多余了。
“这次任务,你去哪了?”黑泽阵,不,现在应该是琴酒。
微风吹动两人的长发,无形的对峙萦绕在两人之间。
特意喷的香水盖住了刺鼻的消毒水味,实验针剂的副作用使她难以集中注意力去思考眼前男子的脸色,眩晕的世界当她只想好好休息。
“当然是,出去玩……”啦。
故作轻快的声音被枪声打断。
枪声在雪舟和月耳畔响起,耳鸣声久久不绝。
明明早就猜到她可能又没有来执行任务,可他偏偏就是不信邪的想要看上一看。
“歌海娜,无故缺席任务,审讯室一日。”
这次,她看清了他脸上的厌恶。
这是……怎么了……
雪舟和月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任务没去的是她,背着他去实验的也是她。
只是她不免有些委屈“我知道了。”
两人擦身而过,血腥味涌入少女鼻腔,雪舟和月脚步微顿,看着琴酒手中泊莱塔轻晃眼神一暗。
审讯室的三日并不煎熬,审讯室的不,不如说整个酒厂和少女都有些交情,至少在明面上,不断的实验副作用正在慢慢侵蚀着她的身体,却又能让她的能力不断加强,观望者不计其数,毕竟她是那位大人最宠爱的……孩子。
但只是相对而言的,本就刚经历实验,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低热的昏沉感压的雪舟和月有些喘不过气。
“贝尔摩德?”看着靠在墙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金发女郎,雪舟和月轻言了句“你怎么来了。”
“啊呀,真是有些狼狈呢,”贝尔摩德托起跪倒在地上雪舟和月的小脸,冰冷的手感,苍白而又虚弱的脸颊。
借着死角贝尔摩德轻声道“你需要休息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