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寺的青铜编钟在雪地里泛着青色的光芒,林素指尖抚过钟面的《洛书》纹,整座山崖突然震颤。云深看见她竖眸中流转的电磁光谱,如同千万条金蛇在虚空游走,竟能预判三秒后的落雪轨迹。
"戌时三刻,磁器口会落陨铁。"林素开口时唇齿间跳跃着电弧,"百辟匣要吞天火。"她突然挥爪劈向古柏,树身年轮竟显出兵工厂密电码——正是九器部件坐标。
红姑的机械罗盘突然自燃。当灰烬中的铁水凝成箭头指向东北时,嘉陵江上飘来七盏孔明灯,灯罩绘着青面罗刹与卍字符。云深认出这是袍哥的"七星生死令",却不知该接该避。
三人趁夜摸进磁器口三十二号。当铺天井里摆着口青铜椁,棺盖上的二十八宿图缺了角木蛟。林素用龙爪按向星图缺口,椁内突然射出强光——百辟匣竟是台特斯拉线圈的变体,缠绕的铜丝间卡着半块焦黑头骨。众人惊讶的看着这恐怖的一幕,只听一个声音说道:
"这是你爹的天灵盖。"红姑突然亮出峨眉刺抵住云深后心,"张明远当年为保九器,自焚时将头骨炼成了量子纠缠器。"她刺尖挑开头骨裂缝,露出里面微型化的"寻龙胆"。正是这寻龙胆的力量加上张明远牺牲自已保全了它。
子时的更鼓混着防空警报炸响。刘明德的魂傀大军撞破门板,这次竟抬着口贴满符咒的铅棺。当棺盖被电磁脉冲掀飞时,云深看见里面躺着具半机械化的尸骸——正是唐鹤鸣被炸烂的躯体,此刻接满紫色血管与晶体管。这是什么?在众人的惊呀下,突然一个声音说道:
"昭和秘术的完全体!"刘明德的声带发出电子杂音。唐鹤鸣尸身突然睁眼,瞳孔是转动的富士山徽记,机械臂抓向百辟匣的瞬间,林素竖眸迸发的伽马射线将其熔成铁水。
云深趁机将雷公凿插入特斯拉线圈。磁暴云在夜空中聚合成龙形,击穿铅棺引发链式反应。当量子纠缠器启动时,他看见二十年前的兵工厂实验室——父亲正将两枚银元放入反应堆,而年轻时的独眼茶倌在门外偷装炸弹。
"爹!"云深的嘶吼与幻象中的爆炸声重叠。林素突然咬破手腕,龙血洒在百辟匣上激活了终极协议。整条磁器口老街的地砖翻转,露出埋设的巨型电磁轨道,九器部件在磁场牵引下聚合成十丈高的"诛寇巨神兵"。
刘明德的头颅在磁暴中汽化前,电子眼突然投射出重庆防空地图。云深看清标注红点的位置,正是戴公馆与委员长行营——原来最高层早已被魂傀术渗透。
巨神兵启动的冲击波扫平半座山城。当林素跃入核心驾驶舱时,她的龙鳞已覆盖全身。云深握紧操纵杆,看见仪表盘浮现父亲遗言:"九器本为救苍生,若遇魔改,宁碎不赠..."而雷达屏上,日本关东军的侦察机正从武汉方向压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