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咎低头,看着掌心刚刚接住的落花:"金子妍说,聂怀桑看我的眼神,就叫‘喜欢’。"
"噗——"魏无羡一口酒喷出来,"蓝湛!救命!这题超纲了!"
避尘剑光闪过,蓝忘机淡定地出现在屋檐下:"教不了。"
他抬头看了眼满脸困惑的魏无咎,又补了句:"自己体会。"
夜风拂过,满院金星雪浪轻轻摇曳。魏无咎学着魏无羡的样子躺下来,忽然笑了:"兄长,活着真好。"
——他心口的半枚印记,正在星光下微微发亮。
魏无咎第一次吃糖葫芦,酸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这是……毒药?"他泪眼汪汪地指着那串红艳艳的果子,引得周围小贩哄堂大笑。
金子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糖葫芦,自己咬了一颗:"这叫酸甜,傻子。"
魏无咎盯着她唇上沾的糖渣,忽然伸手抹了一下:"你这里是甜的。"他的指尖还沾着糖衣,无意识地舔了舔,"但果子是酸的。"
金子妍的耳根"唰"地红了,研华剑"锵"地出鞘三寸:"魏!无!咎!"
莲花坞的厨房浓烟滚滚。
"这是第几个灶台了?"江澄咬牙切齿地问。
魏婧羽的金线正忙着扑灭火星:"第五个。"她瞥了眼满脸炭灰的魏无咎,"他说想学阿姐熬莲藕排骨汤。"
江澄的紫电"啪"地抽在地上:"魏无羡呢?!"
"带着含光君逃命去了。"魏婧羽叹气,"说是去‘寻找人生的真谛’。"
聂怀桑的新扇子遭了殃。
"这是什么?"魏无咎好奇地摸着扇骨。
"这是……"聂怀桑话没说完,就听见"咔嚓"一声——精钢扇骨被掰成了两截。
魏无咎举着断扇,满脸无辜:"不能吃啊?"
金子妍的剑鞘狠狠敲在他头上:"这是武器!武器懂吗!"
"哦。"魏无咎揉了揉脑袋,突然眼睛一亮,"那我的武器呢?"
聂怀桑看着自己珍藏多年的玄铁扇骨,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带你去找把剑?"
夜市的花灯晃花了魏无咎的眼。
他站在兔子灯前挪不动步,手指蠢蠢欲动地想戳那对长耳朵。蓝忘机默默往他手里塞了枚铜板:"买。"
"蓝湛你偏心!"魏无羡从糖人摊探头,"当年我想摸你家兔子,你可是用避尘抽我!"
避尘剑"铮"地出鞘一寸,蓝忘机耳尖微红:"……胡闹。"
魏无咎忽然把兔子灯塞到魏无羡手里:"兄长,给你。"
"……为什么?"
"你摸不到真的。"魏无咎认真道,"这个假的给你摸。"
蓝忘机转身就走,魏无羡抱着兔子灯笑倒在地上。
晨露未晞时,江厌离发现魏无咎蹲在莲池边。
"无咎?"她提着裙摆走近,"在看什么?"
魏无咎指着水中游鱼:"它们在哭吗?"
"那是水珠,不是眼泪。"江厌离笑着蹲下,和他一起看水中倒影,"鱼很快乐。"
魏无咎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她锁骨处的疤痕:"江姑娘,你这里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