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滚开！"王权霸业剑光如练，每一剑都带着决绝的杀意。黑狐的尸体不断落入河中，但更多的黑狐前仆后继。距离黑狐女王还有二十步时，一只体型硕大的黑狐从侧面撞来，王权霸业闪避不及，左肩被利爪撕开一道血口。

剧痛让他动作一滞，三只黑狐趁机咬住他的腿和右臂。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水蓝色的光芒从后方射来，精准地击中那三只黑狐。黑狐惨叫松口，身体迅速溶解成黑水。

王权霸业回头看去，淮竹站在岸边，双手维持着施法的姿势，但她的身影已经半透明得几乎看不见了。

"专心！"淮竹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我引导你！"

一股清凉的力量涌入体内，王权霸业感到视线突然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能看见黑狐女王胸口处悬浮的那颗红晶与数条血线相连。他毫不犹豫地挥剑斩向那些血线。

黑狐女王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红晶剧烈震动，血线却未被斩断。"没用的，凡人！"她狞笑着，一爪拍向王权霸业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淮水突然掀起巨浪，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将黑狐女王逼退。水柱中隐约可见淮竹的身影，但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变了模样——长发如水流般舞动，全身由清澈的水流构成，只有面容还保持着人类的轮廓。

"淮水之灵..."黑狐女王又惊又怒，"你竟敢显化真身！不怕被天道反噬吗？"

淮竹没有回答，水流构成的手臂轻轻一挥，无数水珠如利箭射向黑狐女王。女王仓皇闪避，红晶的血光忽明忽暗。王权霸业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全力一剑斩向红晶与女王之间的主血线。

这一次，剑身上的水蓝光芒大盛，与红晶的血光激烈碰撞。随着一声玻璃破碎般的脆响，血线应声而断！

黑狐女王发出不似活物的尖叫，红晶从她体内被硬生生剥离出来。失去红晶的女王体型迅速萎缩，血雾也消散大半。她怨毒地瞪了两人一眼，转身化作一团黑雾逃向远方，剩余的黑狐也纷纷撤退。

王权霸业想去追击，身体却突然一沉——淮竹赋予他的水面行走能力正在消失。他扑通一声落入河中，冰冷的河水瞬间浸透衣衫。

一双柔软却冰凉的手臂从背后托住了他。王权霸业转头，看到淮竹恢复了人形，但依然半透明得如同水中倒影。她带着他游向岸边，动作轻盈得像没有重量。

上岸后，淮竹踉跄了一下，几乎站不稳。王权霸业不顾自己湿透的衣服，一把扶住她："淮竹！你怎么样？"

"力量消耗过度..."淮竹的声音轻得像风，"需要...回到水中..."

王权霸业二话不说，抱起她走向河边。淮竹的身体在他怀中轻得不可思议，仿佛抱着一捧清水，随时会从指缝间流走。

"等等。"他在岸边跪下，却没有立刻将她放入水中，"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是谁？水灵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