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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外的力量腐蚀了他的灵魂，现在的他...只是一個被复仇和权力欲望驱使的怪物。"老神仙顿了顿，"必要时，必须彻底消灭他。"

亭内陷入沉默。王权霸业看着淮竹苍白的侧脸，知道这个消息对她打击有多大。无论发生过什么，东方月初毕竟曾是她敬爱的师兄。

"我们会处理好的。"王权霸业打破沉默，伸手接过玉简，"多谢上仙指点。"

太白金星点点头，又取出一个小玉瓶递给淮竹："这是'九转凝露丹'，比你自己炼制的效果更好。记住，时间不多了。月圆之夜，东方月初的力量会达到顶峰，那时他将有能力打破两界壁垒。"

离开前，淮竹突然问道："上仙，当年...东方师兄坠入圈外时，天庭为何不救他？"

太白金星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因为我们以为那是他罪有应得...我们都错了。"

回程比来时顺利许多。九转凝露丹确实效果显著，淮竹的状态明显好转，甚至能在平地上自己行走。两人一路无言，各自沉浸在思绪中。

直到日落西山，他们在半山腰找到一处避风处休息时，淮竹才开口："王权公子...你可以选择不参与这件事。这是我与东方师兄的恩怨..."

王权霸业正在生火，闻言手下一用力，木柴"咔嚓"断成两截："你觉得我会离开？"

"这很危险..."淮竹低声道，"尤其是对你。东方师兄他...恨王权明胜过一切。"

"那就让他来。"王权霸业丢下木柴，走到淮竹面前蹲下，直视她的眼睛，"前世今生，有些事注定要面对。但这次，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

淮竹的眼眶微微发红："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冒这样的险？"

王权霸业沉默片刻，轻声道："也许...是因为每次看到你虚弱的模样，我这里都会痛。"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不管前世发生了什么，今生我想做出不同的选择。"

淮竹的眼泪终于落下，在月光下如珍珠般闪烁。王权霸业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住一滴，泪珠在他掌心化作一颗小小的水蓝色晶石。

"水灵之泪..."淮竹轻声道，"传说中能治愈一切伤痛的珍宝。"

王权霸业握紧晶石："我会好好珍藏它。"

两人相视而笑，某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在月光下悄然生长。远处，黑狐女王的嚎叫声隐约可闻，提醒着他们前方的艰险。但此刻，在这小小的篝火旁，他们暂时抛开了所有忧虑，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时刻。

月圆之夜前的最后一天，王权霸业和淮竹站在一处幽暗的峡谷入口。

峡谷两侧的岩壁高耸入云，几乎遮蔽了所有阳光。谷内弥漫着灰黑色的雾气，隐约能听到诡异的嘶鸣声从深处传来。空气中充斥着腐朽和硫磺的气味，每吸一口气都让肺部隐隐作痛。

"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