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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中央有一个圆形平台，平台上站着一个人影。

"来了啊，小师妹。"人影转过身，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还有...王权家的转世。"

王权霸业终于看清了东方月初的样子——他穿着一件破旧的道袍，半边脸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英俊而沧桑；但另外半边脸已经完全黑狐化，猩红的眼睛，突出的口鼻，覆盖着黑色短毛的皮肤。他的右手是人类的手，左手却是锋利的黑狐爪子。

"师兄..."淮竹的声音颤抖着，"真的是你..."

东方月初——或者说现在的他应该被称为"东方狐"——扭曲地笑了笑："很惊讶吗？我以为太白金星那老东西已经告诉你了。"

"他只知道你坠入了圈外，不知道你..."淮竹说不下去了，眼中泛起水光。

"不知道我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东方狐举起那只黑狐爪子，自嘲地晃了晃，"这是代价，小师妹。为了获得对抗天庭的力量，我必须与圈外的存在做交易。"

王权霸业上前一步，挡在淮竹前面："你引我们到这里，想干什么？"

东方狐的独眼转向他，眼中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首先，别用那种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她面前。你没这个资格，王权家的。"他踱步到平台边缘，"其次，我不是'引'你们来，而是等你们来。我知道太白金星会找上你们，就像百年前他选择站在王权明那边一样。"

淮竹从王权霸业身后走出："师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要研究那些禁忌法术？为什么...你会坠入圈外？"

东方狐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为什么？因为你啊，小师妹！"他的声音陡然提高，"我所有的研究都是为了救你！当年你为了救王权明，几乎耗尽水灵本源，魂飞魄散！我想找到救你的方法，却被道盟视为异端，被天庭追捕！"

王权霸业震惊地看向淮竹，后者脸色苍白如纸："我...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东方狐怒吼，"你沉睡了整整五十年！而我..."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而我为了找到救你的方法，不惜与圈外存在交易...结果被它们欺骗，变成了这副模样。"

洞穴内的黑狐们发出共鸣般的呜咽，仿佛在应和它们主人的痛苦。东方狐平息了一下情绪，继续道："但现在，一切都值得了。我找到了真正的力量之源——打破两界壁垒，让圈外的力量涌入人间。届时，天庭的规矩将不复存在，我可以重塑这个世界，也可以...让你彻底摆脱水灵的束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

淮竹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打破两界壁垒会让整个人间陷入灾难！"

"那又如何？"东方狐冷笑，"这个世界何曾善待过我们？"

王权霸业剑指东方狐："百年前的事我不清楚，但现在的你只是个被仇恨蒙蔽的疯子。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