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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她为救自己几乎耗尽本源后，这种保护欲就变得越发强烈。

竹林静谧如常，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淮竹蹲下身，手指轻触地面湿润的泥土，闭上眼睛感知了片刻。

"有残留的黑狐气息，"她睁开眼，"但非常微弱，可能只是侦察兵。"

王权霸业握紧剑柄："它们在监视我们。"

"更准确地说，是在监视你。"淮竹站起身，水珠从她指尖滴落，"东方师兄...东方月初对你的神力执念很深。"

王权霸业想起信中祖父的警告——"东方月初毕生追求打破凡人与仙人的界限，而你的存在证明这是可能的"。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里似乎有什么在微微发热。

"怎么了？"淮竹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动作。

"没什么，只是..."王权霸业犹豫了一下，"自从知道体内有这种力量后，我总觉得它在...呼唤我。"

淮竹的表情变得严肃："不要轻易尝试召唤它。没有正确的引导，神力暴走会带来灾难。"

"但如果能掌握这种力量，我们对抗东方月初就多一分胜算。"王权霸业看向自己的手掌，"那天在黑狐巢穴，它自动出现保护了你。"

淮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正因如此更危险！"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切，"王权公子，你还不明白吗？东方月初要的不是杀死你，而是夺取你的力量！每一次使用神力，都会让封印松动一分，直到..."

她猛地收住话头，但王权霸业已经明白了言下之意："直到封印完全破裂，他就能得逞。"

淮竹松开手，点了点头："所以答应我，在你完全掌握控制方法前，不要主动使用它。"

王权霸业望着她担忧的眼睛，无法拒绝："我答应你。"

回竹舍的路上，两人都心事重重。早餐时，面具组织的其他成员陆续醒来，听闻黑狐女王可能出现的消息后，立刻决定加强周边的巡逻。

"我和李自在负责东侧竹林。"杨一叹分配任务，"青木媛和邓七岳守西边河岸。姬无忌和李去浊在竹舍周围布阵。"

"那我呢？"王权霸业问。

杨一叹的天眼扫过他和淮竹："大哥和淮竹姑娘保存实力。如果黑狐女王真的来了，你们是对抗她的主力。"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竹舍内很快只剩下王权霸业和淮竹两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沉默。

"你祖父的信..."淮竹突然开口，"还提到什么关于我的事吗？"

王权霸业摇头："只说祖母秦竹与你极为相似，以及...他临终前才明白，当年你救他时，分出了一部分本源化作人形。"

淮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水灵本源离体后确实可能化作人形，但通常没有自主意识。秦竹...你的祖母能与你祖父相爱生子，是个奇迹。"

"对你而言，那意味着什么？"王权霸业小心翼翼地问，"我是说...从某种意义上，秦竹算是你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