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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类眼睛看向淮竹时，流露出一丝近乎温柔的怀念；而黑狐眼睛则死死盯着王权霸业，充满刻骨的恨意。

"小师妹，好久不见。"东方月初的声音沙哑难听，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你果然还是选择了站在他那边。"

淮竹上前一步，挡在王权霸业前面："师兄，收手吧。两界通道一旦完全打开，最先毁灭的就是人间！"

"那又怎样？"东方月初的黑狐半边脸扭曲着，"当年他们追杀我时，可曾想过手下留情？天庭镇压我时，可曾考虑过公平？"他的人类手臂伸向淮竹，"但只要你过来，到我这边来，我可以保留淮水一带...只为我们。"

王权霸业强撑着站直身体，剑指东方月初："你疯了！为了一己私欲，就要拉整个人间陪葬？"

东方月初的黑狐眼睛眯起："王权家的杂种，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他突然抬手，一道血红光束直射王权霸业！

淮竹迅速结印，水幕升起阻挡，但光束轻易穿透防御。王权霸业横剑格挡，被冲击力推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看看你这狼狈样。"东方月初冷笑，"就算有天庭血脉又如何？不会运用的力量等于废物。"

他缓步向前，每走一步，身上的血红雾气就浓重一分："百年前我败给王权明，是因为顾忌伤到小师妹。但现在..."他的人类眼睛突然变得血红，"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一点一点碾碎你所珍视的一切！"

空间裂缝中又钻出几只形态诡异的圈外生物，向四面八方散开。远处传来面具成员的喊叫声和打斗声——他们被这些生物缠住了，无法前来支援。

王权霸业擦掉嘴角的血迹，低声对淮竹说："我来拖住他，你去封印通道。"

"不行！你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淮竹坚决反对。

"相信我。"王权霸业握紧她的手，"还记得神力与水灵之力的共鸣吗？如果我们能..."

他的话没能说完。东方月初突然加速冲来，速度快得留下残影！王权霸业只来得及推开淮竹，自己却被一爪击中胸口，倒飞出去撞断数根竹子才停下。

"王权公子！"淮竹惊呼，却被东方月初拦住去路。

"为什么..."东方月初的人类半边脸露出痛苦的表情，"为什么每次都是他？百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王权家的人？"

淮竹眼中泛起波澜："师兄，不是这样的...我从未..."

"撒谎！"东方月初怒吼，血红雾气暴涨，"当年你明明答应等我研究出救你的方法，却转身投入王权明的怀抱！你知道我在圈外承受了多少痛苦，才获得今天的力量吗？全都是为了你！"

王权霸业艰难地爬起来，听到这番告白心头一震。东方月初对淮竹的感情，远比想象中更加扭曲深刻。

淮竹似乎也被震惊了，后退半步："师兄...我从未给过你这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