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一进营地就开始发号施令,"再派斥候监视乔家军动向。公孙瓒此次突袭背后必有蹊跷,我要知道是谁给他通风报信。"
李典领命而去。苏娥皇扶着魏劭进入洞穴深处一个相对安静的区域,帮他脱下血迹斑斑的铠甲。在火把的光线下,她看清了他身上的伤痕——除了已经愈合大半的箭伤,还有几处狰狞的刀伤,最深的一处几乎能看到肋骨。
"别哭。"魏劭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死不了。"
苏娥皇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急忙用清水清洗伤口,然后撕下自己的衣摆为他包扎。整个过程中,魏劭一直注视着她,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冒险来找我?"包扎完毕后,他突然问。
苏娥皇的手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听说你重伤,我就..."
"傻女人。"魏劭轻叹一声,将她拉入怀中,"你知道如果被俘,公孙瓒会怎么对待魏劭的女人吗?"
这个称呼让苏娥皇浑身一颤。她靠在魏劭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不后悔。"
魏劭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从今往后,你不再只是苏娥皇。你是我魏劭认定的妻子,螭龙珏承认的主母。"他抬起她的脸,眼神炽热,"无论乔家、公孙瓒还是天王老子,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这个近乎霸道的宣言让苏娥皇既甜蜜又心慌。她想起小乔泪流满面的脸,想起乔慈冷酷的威胁,想起自己许下的承诺...
"那小乔..."
"我会给她休书。"魏劭毫不犹豫地说,"这场婚姻本就是政治交易,现在乔家背叛在先,我无需再履行任何义务。"
苏娥皇想说些什么,却被洞外突然响起的号角声打断。魏劭立刻警觉地坐直:"敌袭!"
李典匆匆跑来:"主公!乔慈带人包围了山崖!至少有五百人!"
魏劭咒骂一声,强撑着站起来:"准备迎敌!"
"不行!"苏娥皇拦住他,"你的伤..."
"没时间了。"魏劭已经拔出了佩剑,"文达,派两个亲兵保护苏小姐从后山小路撤离。"
"我不走!"苏娥皇坚决地说。
魏劭转身,双手捧住她的脸:"听着,螭龙珏已经认你为主,你的安全比我重要得多。若我今日战死..."
"不!"苏娥皇捂住他的嘴,"你说过要我做你的妻,现在想反悔?"
魏劭的眼神变得复杂。洞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时间不多了。突然,他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单膝跪地,执起苏娥皇的手:
"苏娥皇,今日我魏劭在此立誓:若得生还,必娶你为妻,此生不负。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苏娥皇泪如雨下,也跪下来与他平视:"我苏娥皇在此立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两人额头相抵,在战火纷飞中完成了最简陋也最庄严的誓约。然后魏劭猛地站起,将苏娥皇推向李典:"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