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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您五岁时我母亲曾医治过您。"我直视南珩的眼睛，"殿下，请告诉我实情。您与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她会在手札中专门为您记录解药配方？"

南珩与程侍卫长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道："你母亲救过我的命，不止一次。"他解开右手腕部的绷带，露出那道我曾注意到的疤痕，"这是七岁那年中的毒，若非沈将军相救，我早已不在人世。"

我凑近细看那道疤痕——整齐的切口周围有细小的符文状痕迹，与母亲手札中记载的某种解毒术留下的印记一模一样。

"当年宫中有人对我下毒，太医束手无策。"南珩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是你母亲冒险入宫，用沈家秘术救了我。此后每逢我中毒或重伤，父皇都会秘密请她来医治。"

"所以您早就知道我是沈寒的女儿？"

南珩点头："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有所怀疑，你眉眼间有沈将军的神韵。后来在途中看到你佩戴的玉佩，就确定了。"他顿了顿，"那玉佩本是一对，另一块在父皇手中，是先帝赐给你母亲的。"

"因为我母亲是镇北将军？"

"不仅如此。"南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母亲与父皇...是生死之交。当年若非那场变故..."他突然咳嗽起来，伤口似乎又开始疼痛。

程侍卫长连忙递上药丸："殿下保重身体。"

我起身帮南珩换药，手指轻触他肩部的肌肤，能感受到布料下紧绷的肌肉。他定定地看着我，目光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太子为何要杀您？"包扎完毕，我轻声问，"仅仅因为皇位之争？"

"因为我知道他与北狄勾结的证据。"南珩冷笑，"三日前我截获了一封密信，证实太子少傅代表太子与北狄大王子秘密会面，商定割让北疆三镇换取北狄支持他登基。"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叛国大罪！

"证据呢？"

"藏在安全的地方。"南珩看向程侍卫长，"程伯，把那个给苏小姐看看。"

程侍卫长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破的布条，上面用血写着几个模糊的字："...太子允三镇...北狄助登基..."

"这是..."

"从刺客内衣上撕下来的。"南珩解释，"他临死前写下的供词。"

我心头震动，突然意识到南珩的处境有多危险——他手握太子叛国的证据，太子必然欲除之而后快。

"您打算怎么办？"

"等时机成熟，将证据呈给父皇。"南珩收起布条，"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太子在朝中党羽众多，没有铁证，很难一举扳倒他。"

程侍卫长补充道："更重要的是，我们怀疑十七年前陷害沈将军的，正是太子一派的刘丞相。如今刘丞相虽已故去，但他的女儿是当今皇后，势力依旧庞大。"

我脑中灵光一闪："所以皇后派人监视我，是怕我查出母亲冤案的真相？"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