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一把火,瞬间融化了我心中所有的不安和恐惧。我情不自禁地靠向他,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的唇时停住了——外面还有追兵,我们还在危险中,现在不是...
南珩似乎看出我的犹豫,轻轻将我搂入怀中:"等这一切结束..."
密室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击声。我们迅速分开,南珩按下机关,周侍郎慌张地钻了进来:"殿下!大事不好!皇后说服了二皇子、五皇子联手,已经控制了禁军!陛下被软禁在乾元殿!"
南珩脸色骤变:"什么?"
"更糟的是..."周侍郎看向我,"皇后宣称苏小姐是北狄奸细,明日午时将在朱雀门外当众处决!"
我如坠冰窟——皇后这是要赶尽杀绝!
"她敢!"南珩暴怒,一拳砸在墙上,"传我命令,召集所有亲卫!"
"殿下三思!"周侍郎急道,"眼下敌众我寡,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你说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云落送死?"
周侍郎沉默片刻,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或许...是时候动用沈家军了。"
令牌上刻着一个古朴的"沈"字,背面是北疆地形图。我接过令牌,感受到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它本就该属于我。
"沈将军旧部,十七年来一直潜伏各处。"周侍郎沉声道,"只等这块令牌重现天日。"
南珩看向我,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云落,你愿意赌一把吗?"
我握紧令牌,母亲——不,沈寒将军的身影浮现在眼前。她为保护我牺牲了一切,如今,是时候为她、为自己讨回公道了。
"告诉我该怎么做。"
令牌在掌心沉甸甸的,冰凉的金属表面渐渐被我的体温焐热。周侍郎说,只要这块令牌现世,沈家军就会响应。但具体怎么做,他却来不及细说——景阳宫外已经传来禁军搜查的声音。
"没时间了。"南珩从密室暗格中取出一套侍卫服饰递给我,"换上这个,我们得立刻出宫。"
我迅速换上男装,将长发束起藏在帽中。南珩的脸色仍然苍白,但眼神坚定如铁。他从墙上取下一把短剑递给我:"会用吗?"
我接过短剑,手腕一翻,挽了个剑花——母亲手札上的招式已经深深刻在肌肉记忆里:"会一点。"
南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转向周侍郎:"周大人留在宫中,随时传递消息。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全自身为上。"
周侍郎郑重行礼:"殿下保重。明日午时前,臣会设法联络上其他沈家旧部。"
密道入口在床榻下方,狭窄得只能匍匐前进。南珩举着微弱的油灯在前引路,我紧随其后。黑暗中,我能听到他压抑的喘息声——他的伤势远比表现出来的严重。
"你的伤..."我小声说。
"死不了。"他头也不回,"保存体力,这段路不短。"
密道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尘土的气息。我们爬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一处稍宽敞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