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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论文的观点现在被证实是正确的。"郭城宇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你比时代超前了至少五年。"

周木胸口一紧。那篇论文是她研究生时期的得意之作，却被五位评审一致否决，成为她学术生涯中最痛的挫折之一。

"你...真的读懂了。"她轻声说，手指抚过那些批注。

"不仅读懂了，我还基于你的理论做了延伸实验。"郭城宇起身走向酒架后的保险箱，输入密码取出一本笔记本，"这是我的私人研究记录，或许你会感兴趣。"

周木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就屏住了呼吸——那是她论文中提出的核心公式的改良版，旁边附着详尽的实验数据和结果分析。这些数据如果属实，将彻底改变某些精神类药物的研发方向。

"你一个人完成了这些？"她抬头，难以置信地问。

郭城宇耸耸肩："失眠的好处。"他重新倒满两人的酒杯，"所以你看，今晚不完全是约会，更是同行交流。"

侍者悄无声息地送上头盘——香煎鹅肝配无花果酱。周木几乎尝不出味道，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笔记本上。那些数据太完美了，完美得几乎不像是真的。

"实验对照组在哪里做的？"她突然问，"这种级别的神经监测需要专业实验室。"

郭城宇切鹅肝的动作顿了一下："我在瑞士有个小型研究机构。"他抬头直视她的眼睛，"如果你有兴趣，随时欢迎参观。"

烛光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不可测，那种玩世不恭的表象下隐藏着某种周木读不懂的东西。她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得多。

"为什么是我？"周木放下叉子，"你可以和任何顶尖学者合作。"

郭城宇微笑，伸手轻轻将她一缕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因为只有你看到了那个可能性。"他的手指停留在她耳际，若有若无地擦过珍珠耳钉，"而且，我必须承认，你思考时皱眉的样子格外迷人。"

周木的脸颊发烫，急忙低头喝了一口酒。酒精滑过喉咙，带起一阵暖意。她不该有这样的反应，不该为这种轻浮的赞美心跳加速，尤其在她已经知道池骋对她...

"池骋送了你蓝宝石，对吗？"郭城宇突然问，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他向来喜欢这种冷色调的东西。"

周木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猜的。"郭城宇转动酒杯，"他母亲有一套类似的珠宝，从小就给他灌输'蓝宝石配聪明女人'的观念。"他倾身向前，"但你知道吗？珍珠才适合你——温润、坚韧，经历磨难却愈发美丽。"

周木不知如何回应。郭城宇对池骋的了解程度令她不安，而这种私人信息的分享似乎越过了某个界限。

主菜上来了——慢炖和牛颊肉配黑松露。郭城宇熟练地分餐，话题转向更轻松的学术讨论。随着红酒一杯接一杯，周木发现自己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