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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木，池骋对待女人就像对待他的收藏品——得到后就失去兴趣。"

"我不需要这种保护。"周木抓起手包，"谢谢晚餐，我要走了。"

郭城宇没有阻拦，只是在她走到门口时说："瑞士的机票随时有效。记住，珍珠比蓝宝石更适合你。"

回程的出租车上，周木紧握着那枚珍珠胸针，车窗外的霓虹灯在泪水中模糊成彩色的光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难过——是为池骋的虚伪，还是为郭城宇的算计，亦或是为自己竟然天真到相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手机震动起来，是池骋的短信：「明早八点，实验室见。有重要事项讨论。」

周木盯着屏幕，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她回复：「好的」，然后打开通讯录，找到航空公司客服的电话。

公寓门打开时，她惊讶地发现客厅灯亮着。池骋坐在落地窗前的扶手椅里，手中拿着一杯威士忌，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领带松开，看起来疲惫而阴郁。

"晚上好，博士。"他的声音低沉，"约会愉快吗？"

周木僵在门口，心跳如擂："你...怎么知道？"

池骋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她和郭城宇在酒窖门口的照片："我有我的消息来源。"他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他送你什么了？珍珠？"

周木下意识地捂住手包，这个动作显然出卖了她。池骋冷笑一声，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知道吗？"他轻声说，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最讨厌珍珠。它们让我想起那些软弱、顺从的女人，像沙子一样被磨平棱角，最终变成毫无个性的圆球。"

周木仰头直视他的眼睛："而我讨厌被监视。"

池骋的拇指擦过她的下唇："那你应该更讨厌被欺骗。"他松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在茶几上，"看看这个。"

周木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是郭城宇与那位金发女子的更多照片——他们拥抱、接吻，日期从一个月前延续到上周。

"你的骑士有个小秘密。"池骋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那位是莉莎·吴，他的未婚妻，在苏黎世大学医院工作。"

周木的眼前一阵发黑。珍珠胸针从松开的手指间掉落，在地毯上无声地滚了几圈，停在池骋脚边。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艰难地问。

池骋弯腰捡起胸针，放在掌心端详："因为我至少诚实。"他抬头，眼神锐利如刀，"我从不掩饰对你的欲望和占有欲。而他呢？装成理解你的学者，体贴的绅士，背后却..."

周木突然笑了，这个反应显然出乎池骋的预料："所以这是场竞赛？谁更不虚伪谁就赢了？"她摇摇头，"真可悲。"

她转身要走，池骋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周五的晚餐，记得吗？"他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

周木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却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