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他怎么会——
"你的香水味,隔着一公里都能闻到。"他转过身,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讥笑,"姜小姐还有偷窥的癖好?"
我索性走出来,双臂交叉在胸前。"半夜制造噪音的人没资格说我。"
他轻轻合上琴盖,动作优雅得像在抚摸情人的皮肤。"这是我家。"
"暂时而已。"我走近钢琴,故意用指尖划过光亮的琴盖,"没想到李少爷还有这种...文艺爱好。"
他站起身,我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月光下,我能看清他锁骨处的一颗小痣,还有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没想到姜小姐睡觉会流口水。"他低头看我,呼吸拂过我的发顶,"枕头都湿了。"
我猛地后退一步,脸颊发烫。"你进我房间了?"
"路过。"他绕过我走向门口,"门没关好。"
"变态!"
李政赫在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看我。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我的脚边。
"放心,姜小姐。"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就算全世界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对你有兴趣。"
他离开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他靠近时,我居然闻到了那股该死的雪松香气,还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一定是太累了。我回到房间,一头扎进被子里。梦境像潮水般涌来——母亲离去的背影,父亲失望的眼神,还有...李政赫弹钢琴时微微颤动的睫毛。
第二天早晨,我故意迟了二十分钟才下楼。餐厅里,李政赫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看财经报纸。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我的位置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冰美式?
"金管家告诉我的。"他没抬头,"姜小姐只喝冰美式,加双份糖浆。"
我警惕地盯着那杯咖啡。"你不会下毒了吧?"
李政赫终于从报纸上方看了我一眼。"要毒死你,我有至少一百种不留痕迹的方法。"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温度甜度都刚刚好。这让我更加烦躁。
"今天有新生欢迎会。"他折叠好报纸,"作为未婚夫妻,我们得一起出席。"
"做梦。"我咬了一口吐司,"我宁可和鳄鱼跳舞。"
"随你。"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扣,"只是提醒你,你父亲和我父亲都会在场。"
我的手僵在半空。原来如此——这是个公开亮相的机会,向所有人宣告两大财阀的联姻。
"...几点?"
李政赫嘴角微扬,像是早就料到我会妥协。"下午三点。礼堂。"
他离开后,我戳着盘子里的煎蛋,胃口全无。手机又震动起来,是父亲发来的消息:「今晚和李家人一起吃饭。表现好点。」
我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明媚,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艳。而我,却像被困在金笼子里的鸟。
下午两点五十分,我穿着Dior最新季的黑色连衣裙走进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