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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但我没告诉你，因为...我害怕看到你失望的眼神。害怕你觉得我和其他财阀子弟一样，把利益放在感情前面。"

这个脆弱的李政赫与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继承人判若两人。我吻了吻他的额头："傻瓜。我早就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

"表面冷酷，内心柔软。"我戳了戳他的胸口，"喜欢装模作样，其实比谁都重感情。"

他轻笑出声，那声音带着鼻音，却格外真实："只有你敢这么形容我。"

"因为只有我见过真正的你。"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那个会为我弹钢琴、写曲子，会因为我而害怕的李政赫。"

他捧起我的脸，眼神无比认真："我爱你，姜世雅。不是因为家族联姻，不是因为商业利益，只是因为...你是你。"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白。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口，只能用一个吻来回应。他的唇温暖而柔软，带着淡淡的威士忌味道。当我们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节奏。

"我也爱你。"我轻声说，"虽然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他笑着吻了吻我的鼻尖："彼此彼此。"

夜深了，我们依偎在书房的沙发上，分享着同一张毛毯。李政赫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我的发梢，而我则把玩着他衬衫上的纽扣。

"明天开始调查你母亲的事？"他问。

"嗯。"我点头，"先从家里的旧物开始找线索。"

"小心点。"他收紧手臂，"李在勋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有你在，我不怕。"我打了个哈欠，"对了，那首曲子...能再弹一次给我听吗？"

李政赫轻轻把我放到沙发上，走到钢琴前坐下。悠扬的旋律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深情。我蜷缩在沙发上，看着他在灯光下完美的侧脸，心想命运真是奇妙——如果不是那场强加的婚约，我们可能永远都是彼此最讨厌的样子。

曲终时，我已经昏昏欲睡。朦胧中感觉有人把我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一个吻落在我的额头："晚安，我的小恶魔。"

半梦半醒间，我咕哝了一句："明天见...我的冰块脸王子..."

第二天醒来时，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房间。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冰美式和一张纸条：「有急事去公司。冰箱里有你喜欢的蓝莓芝士蛋糕。中午见。——K」

我笑着把纸条收进抽屉——那里已经攒了一小叠类似的便签。洗漱完毕后，我决定趁李政赫不在家，先去书房找找关于母亲的线索。

书房整洁得近乎苛刻，每份文件都分门别类放好。我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不留下任何痕迹。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时，发现书架最上层有一个锁着的文件盒。

踮起脚尖取下盒子，我尝试了几个可能的密码——李政赫的生日、他母亲的忌日，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