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云,愿意嫁给我吗?不是演戏,不是权宜之计,而是生死与共,白首不离。"
山涧流水叮咚,如同伴奏。陆昭云眼眶发热,伸出左手:"愿意。"
银镯套上手腕的刹那,燕迟起身吻住她。这个吻温柔而坚定,仿佛要将所有未说出口的爱意都倾注其中。陆昭云回应着,尝到他唇上泪水的咸涩。
"等风波平息,我们就去江南。"燕迟抵着她的额头轻语,"我打渔,你行医,生几个孩子,养一院子花..."
陆昭云笑着点头,却在下一秒变了脸色——远处的树丛中,有什么东西反射了夕阳的光芒。是刀剑!
"有人跟踪我们!"她压低声音。
燕迟不动声色地搂住她的腰,假装亲昵耳语:"宁王的残党。我早发现了,他们跟了我一路。"
"那我们..."
"今晚我引开他们,你随白前辈转移。"燕迟声音坚决,"金库的秘密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陆昭云抓紧他的衣袖:"太危险了!"
"放心。"燕迟吻了吻她的指尖,"连心蛊在,我死不了。"他苦笑,"否则你该多疼啊。"
夜幕降临,燕迟将贴身的玉佩塞进陆昭云手中:"拿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
陆昭云解下腰间的平安香囊挂在他颈间:"早去早回。"
两人在月下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对方刻进骨血。远处,树丛中的黑影蠢蠢欲动...
"已经五天了..."
陆昭云站在山村小屋的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燕迟留下的玉佩。窗外细雨绵绵,远山笼罩在雾气中,如同她无法驱散的忧虑。
自从那夜燕迟引开追兵,已经整整五日没有消息。连心蛊的红痕不再剧痛,却隐隐发烫,提醒着她燕迟还活着——但也仅仅是活着。
"小主子,该喝药了。"白芷端着药碗进来,看到陆昭云憔悴的脸色,叹了口气,"那小子命硬得很,死不了。"
陆昭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得皱起眉头。这药是白芷特制的,能暂时压制连心蛊的感应,免得她因燕迟的痛苦而备受折磨。
"前辈,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陆昭云低声问,"他若一直不回来..."
"明日启程。"白芷收起药碗,"老身打听到一处安全所在,到了那里再——"
话未说完,陆昭云突然捂住心口跪倒在地!玉佩从指间滑落,在地上砸出清脆的声响。连心蛊的红痕如被烙铁灼烧,疼得她眼前发黑。
"迟哥哥...有危险!"她咬牙挤出这几个字,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白芷脸色一变,迅速取出一包银针:"忍着点,老身帮你缓解..."
银针刺入穴位,疼痛稍减,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牵挂感却挥之不去。陆昭云蜷缩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燕迟在哪里?他伤得重不重?有没有人照顾他?
"我去找他..."她挣扎着爬起来。
"胡闹!"白芷按住她,"你知道他在哪吗?这山里到处都是宁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