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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尝了一口，顿时辣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够...够辣。"

姜小帅得意地笑了："那就好。城宇说你不怎么能吃辣，我还特意少放了辣椒呢。"

池骋勉强咽下那口菜，正想找水喝，转身时却差点撞上一个人。他抬头准备道歉，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站在他面前的，是两周未见的吴所谓。

吴所谓显然也认出了他，眼睛微微睁大，随即迅速恢复了平静："抱歉，没看到你。"

"你们认识？"姜小帅好奇地来回看着两人。

"不熟。"吴所谓抢先回答，绕过池骋去拿冰箱里的啤酒。

姜小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体贴地没有追问："无所谓，现在认识了。池哥，这是吴所谓，我大学同学兼死党。老吴，这是池骋，城宇的发小，著名建筑设计师。"

"久仰。"吴所谓头也不抬地说，然后拿着啤酒快步离开了厨房。

池骋站在原地，感到一阵莫名的刺痛。不熟？确实，他们只见过一面，共度了一夜，甚至连对方的全名都不知道。但那种被刻意忽视的感觉还是让他胸口发闷。

"你们...？"姜小帅欲言又止。

池骋摇摇头："酒吧见过，聊了几句。没想到他是你朋友。"

姜小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老吴人很好，就是有时候...算了，不说这个。出去吧，城宇应该等急了。"

派对来了十几个人，大多是姜小帅艺术圈的朋友和郭城宇的几个同事。池骋作为郭城宇最老的朋友，自然被安排在了主桌，而吴所谓作为姜小帅的密友，也坐在同一桌——正好在池骋斜对面。

整个晚餐过程中，池骋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地频频看向吴所谓。后者似乎刻意回避着他的目光，只和身边的人交谈，偶尔被姜小帅逗笑时，才会露出那种让池骋记忆深刻的笑容。

"所以，吴先生是做什么的？"趁着一次集体举杯的间隙，池骋故意提高声音问道。

桌上安静了一瞬。吴所谓放下酒杯，平静地回答："摄影师，自由职业。"

"哦？拍什么类型的？"池骋继续追问，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么执着。

"人文纪实为主。"吴所谓的回答简短到近乎敷衍。

姜小帅适时插话："老吴的作品很棒！去年还获得了亚洲青年摄影师奖，你们应该看看他拍的西北牧民系列..."

在姜小帅的热情介绍下，话题总算转向了安全区域。池骋注意到，当谈论到摄影时，吴所谓的眼睛会亮起来，手势也变得生动。那种专注和热情与酒吧里忧郁沉默的形象判若两人。

饭后，大部分人移步客厅继续喝酒聊天，池骋借口抽烟来到了阳台。秋夜的风带着丝丝凉意，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混乱的思绪。

"介意分一根吗？"

池骋转头，吴所谓不知何时站在了阳台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

"当然不。"池骋递过烟盒，两人指尖再次相触，这次吴所谓没有立刻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