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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舒服，我们可以随时离开。"池骋低声说，轻轻碰了碰吴所谓的手背。

这个小小的接触似乎起了作用。吴所谓深吸一口气，肩膀放松了些："我没事。只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他们一起走向卡座。姜小帅热情地招呼吴所谓坐到自己旁边，而池骋自然地坐在了吴所谓对面。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楚地看到吴所谓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老吴！"姜小帅搂住吴所谓的肩膀，"你居然穿了我送你的衬衫！看来今天很特别啊！"

吴所谓不自在地扭了扭："就随便拿了一件。"

"得了吧，你平时只穿那几件旧T恤。"姜小帅坏笑着看向池骋，"池哥，你不知道，这家伙衣柜里一半是工作用的黑T恤，一半是——"

"小帅。"吴所谓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耳尖却微微发红。

池骋忍不住微笑。他喜欢看吴所谓这样——在朋友面前略显尴尬却真实的样子，与独处时的忧郁或工作时的专注都不同。

服务员送来菜单，打断了姜小帅的调侃。池骋注意到吴所谓快速浏览菜单后，目光变得有些茫然。

"有什么不吃的吗？"池骋隔着桌子轻声问。

吴所谓摇摇头："只是...选择太多了。"

池骋了然。他记得吴所谓提过平时吃饭很随便，常常一个三明治就解决一餐。这种高档餐厅的复杂菜单确实可能让他无所适从。

"他们的香煎鳕鱼不错，"池骋建议道，"或者如果你喜欢牛肉，和牛肋排也很嫩。"

吴所谓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鳕鱼吧。"

点完菜，姜小帅迫不及待地开启了话题："所以！你们两个是怎么勾搭上的？老吴嘴严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池骋和吴所谓同时开口：

"酒吧偶遇——"

"只是巧合——"

两人对视一眼，吴所谓迅速移开视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郭城宇大笑："哇哦，这么有默契！"

"老实交代，"姜小帅眼睛闪闪发亮，"谁先搭讪的？"

池骋决定救场："是我。我看到吴所谓一个人在吧台，被他的..."他停顿了一下，"相机吸引了。看起来很专业。"

这个半真半假的回答似乎让吴所谓松了口气。他接上话头："然后我发现他对镜头一窍不通。"

"嘿，"池骋假装抗议，"我只是更擅长用眼睛欣赏美，而不是通过取景器。"

郭城宇做出呕吐的表情："老天，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玩笑间，前菜上来了。池骋注意到吴所谓吃东西的样子很专注，小口小口地，像在品尝每一丝味道。当一道辣味小菜被转到吴所谓面前时，池骋自然地提醒："那个很辣。"

吴所谓挑眉："我能吃辣。"

"真的？上次在郭城宇家——"

"那不一样，"吴所谓打断他，"那次是小帅做得太辣了。"

姜小帅夸张地捂住胸口："我的厨艺被嫌弃了！"

池骋笑着看他们斗嘴，同时悄悄将水杯往吴所谓那边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