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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晚有点吵。"池骋打破沉默。

"还好。"吴所谓轻声说，"比我想象的好。你的朋友们...很热情，但人不坏。"

"他们很喜欢你。"

吴所谓挑眉："姜小帅是我朋友，记得吗？"

"我是说郭城宇。"池骋微笑，"他说你比我的前几任都靠谱。"

吴所谓脚步一顿："前几任？"

池骋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呃...没什么认真的关系。"

吴所谓继续往前走，但气氛明显变了。池骋暗骂自己愚蠢。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前任？

"所以，"吴所谓终于开口，声音刻意平静，"你通常...怎么定义一段关系？"

池骋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不确定。以前从未有过需要定义的关系。"

吴所谓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

"你呢？"池骋反问。

"一样。"吴所谓望向远处的街灯，"要么太认真，要么根本不认真。没有中间地带。"

他们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池骋鼓起勇气，轻轻碰了碰吴所谓的手背："也许我们可以...找到那个中间地带？"

吴所谓低头看着他们几乎相触的手，然后做了一个让池骋心跳加速的动作——他翻转手掌，轻轻握住了池骋的手。

"也许。"他轻声说，目光仍然看着前方。

红灯转绿，但他们谁都没有动，就这样站在街角，手牵着手，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周五傍晚，池骋开车到吴所谓公寓接他。等待的时候，他忍不住用手指敲打方向盘，节奏与心跳一样快。这个周末对他而言意义重大——第一次与吴所谓单独外出过夜，远离城市的喧嚣和干扰。

吴所谓推开门走出来时，池骋的呼吸微微一滞。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深色牛仔裤，背着一个看起来塞得满满的帆布包，脖子上挂着那台他几乎不离身的相机。阳光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看起来年轻而鲜活。

"等很久了？"吴所谓把包扔进后座，滑入副驾驶。

池骋摇头："刚到。"他指了指后座，"后面有水和小吃，如果饿了可以先吃点。"

吴所谓挑眉："准备得很周到啊。"

"职业习惯。"池骋发动车子，"建筑师总是考虑各种可能性。"

驶出城市，道路两旁的建筑逐渐被开阔的田野取代。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在远处的山峦上。吴所谓降下车窗，让微风吹乱他的头发，眯起眼睛享受这片刻的自由。

"经常去别墅吗？"吴所谓问。

池骋摇头："不常去。买它是看中安静的环境，适合思考设计。但工作一忙，反而没时间去。"

"典型的成功人士行为。"吴所谓轻笑，"买得起却没时间享受。"

池骋侧头看他："这话听起来像批评。"

"只是观察。"吴所谓望向窗外，"我们不一样。我可能买不起那样的地方，但有的是时间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