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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拿一下长焦镜头？"吴所谓伸手。

池骋从包里找出镜头递给他。吴所谓安装好镜头，调整了几个参数，然后按下快门。相机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开始长时间曝光。

"好了，现在等待。"吴所谓转向池骋，"第一次拍星空？"

池骋点头："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星空，说实话。"

吴所谓惊讶地挑眉："真的？"

"城市里光污染太严重，而且..."池骋耸耸肩，"工作太忙，很少有机会。"

吴所谓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那今晚就让你真正认识星空。"

他关掉头灯，示意池骋也照做。瞬间，黑暗笼罩了他们，但很快，池骋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眼前的景象让他屏住了呼吸——

满天繁星，密密麻麻地铺陈在漆黑的天幕上，银河像一条发光的丝带横贯天际。星星多得几乎不真实，有些明亮得像是随时会坠落，有些则微弱得如同幻觉。池骋从未想过夜空可以如此绚烂。

"哇..."他不由自主地感叹。

吴所谓轻声笑了："这才是宇宙本来的样子。城市里的我们，看到的只是残影。"

他们肩并肩坐在岩石上，仰望星空。吴所谓开始指认星座和行星，声音低沉而温柔。池骋听着，却更多地被讲述者而非星空吸引——吴所谓的声音里有种他从未听过的安宁和喜悦。

"你该看看这个。"吴所谓调整相机方向，"仙女座星系，肉眼看起来只是个小光斑，但相机能捕捉到更多细节。"

池骋凑过去看相机显示屏，肩膀紧贴着吴所谓。屏幕上显示的图像比肉眼所见更加震撼——星云呈现出淡淡的粉色，无数星星汇聚成漩涡状，美得令人窒息。

"这...太不可思议了。"池骋由衷地说。

吴所谓微笑："等待是值得的，对吧？"

他们拍了几组照片后，决定返回营地休息一会儿，等午夜银河位置最佳时再来。回程路上，池骋不小心踩到松动的石块，差点滑倒。吴所谓迅速抓住他的手，稳稳地扶住了他。

"小心。"吴所谓的声音近在耳边。

池骋站稳后，吴所谓却没有立即松开手。他们就这样手牵着手走完了剩下的路，谁都没有说话，但心跳声似乎比任何言语都响亮。

回到营地，他们坐在帐篷外的防潮垫上，分享一壶热茶。夜风渐凉，池骋拿出备用毯子披在两人肩上。吴所谓没有拒绝，反而往池骋身边靠了靠。

"冷吗？"池骋问。

吴所谓摇头："只是...喜欢这样。"

池骋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伸手环住吴所谓的肩膀。吴所谓稍微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放松下来，甚至将头靠在了池骋肩上。

"我带了样东西给你看。"池骋轻声说，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相框。

吴所谓接过来，借着微弱的营灯看清了照片，惊讶地抬头："这是...我？什么时候拍的？"

"老工业区那天。"